他驀地抬開端,烏黑的雙眸直直地盯著她,眸子裡映照出鄭鴛兒的麵龐:“我信你,鴛兒。我不該思疑你不在乎我……”
鴛兒是太在乎他,纔會這般勉強責備。
鄭鴛兒眼尾泛紅,抿著朱唇半委曲半失落地望著他:“你到底要我如何做?莫非我死了你才肯確信嗎?”
“不過青楓他們不是用心的,都是一心想要服侍好侯爺的人,您彆跟他們真活力。”
燭光顫抖,她睫上掛著的淚珠微微閃動,李玄俄然就冇了脾氣。
真是如此嗎?鄭鴛兒真的還放不下鄭央?即便他們一起經曆了這麼多,李玄給了她這麼多,還是不能讓她忘了阿誰野男人嗎?
鄭鴛兒點頭:“既然如許的話,尋蘭也不能立即死了。”
李玄撫摩著她的頭髮,又順又滑,比最好的絲綢都標緻,更首要的是它能讓李玄靜下心來。
“可我不攔她,你又如許想我……我信你不會違背承諾,不管是哪一次,都不是你想的,以是我纔不活力。”
李玄就是憑著這麼一張人畜有害的臉讓統統人都放鬆警戒,覺得他隻是個生得標緻的眼盲草包。
何況此次尋蘭算是真的惹到了李玄。
鄭鴛兒的唇、鄭鴛兒低垂的眼眸……統統都觸手可及。
他覺得鄭鴛兒會為此歡暢的。
她輕聲道:“我隻怕侯爺如許做,會讓彆人覺得侯爺治內無方。”
方纔有那麼一瞬,鄭鴛兒也將近陷進李玄眼中的密意裡去了。
“前次我是順著你的意義收了她,冇有碰過她。此次我醉得不省人事,更不成能……”李玄頓了頓,撥出一口濁氣。
想到這兒,李玄不成節製地呼吸停滯了一瞬,一股莫大的發急湧上心頭,轉眼化作滔天煩躁與怒意。
李玄的不近女色,對他們來講就是不信賴他們送的人、不肯采取他們的投誠。
“你儘管和元禮安穩過日子,這些事……今後我不會讓你碰了。”
李玄凝睇著微微泛光的朱唇,漸漸低頭吻了上去。
鄭鴛兒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認命般閉了閉眼,唇畔扯出一絲自嘲的苦笑:“我想,或許侯爺此次是真的喜好尋蘭,纔會這般憤怒。”
鄭鴛兒方纔踏進屋子的那一刹時,李玄的確有些鎮靜。
李玄被本身的思路纏繞,神采更加丟臉。他俄然不想聽鄭鴛兒開口說話,怕聽到本身不想聞聲的答覆。
鄭鴛兒心中微微慌亂,不與李玄對視,儘能夠讓聲音平複:“本日不是老夫人保下了尋蘭嗎?”
“薑玉方纔也勸過我,畢竟尋蘭明麵上是我的通房,我如果因為這件事就大肆打殺下人,讓外人瞧了去還覺得我真的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