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低聲道:“今早來送信阿誰丫環已經在院門口跪下了。”

鄭鴛兒不置可否地挑眉:“計算又能如何樣?她們可不聽我的。”

燈籠擺了整片林子,燭光映滿天,彷彿暗夜中生出一片白天。

周燕玉笑道:“鄭姐姐。”

鄭鴛兒放動手裡的東西,朝周燕玉笑了笑:“這麼晚如何來了?”

鄭鴛兒淡聲道:“我是想謙讓的,但人家都找上門來逼我出去,我總不能還縮著脖子。”

鄭鴛兒輕笑一聲:“不聾不瞎,怕是睡不著。”

“丫環?”

“我們都是一心向著主子的,如何會多此一舉呢?”

月牙跪在鄭鴛兒麵前,抬開端:“主子,她們恰是引著您出麵呢!來赴宴的都是常日與三蜜斯交好的各家蜜斯,定然要藉機針對您。”

萬一對方要強闖也能攔得住。

冇過一會兒,兩個婆子站在院門前,見月牙點頭,便將門拉開一道裂縫。

“在屋裡坐著呢,如何了?”

周燕玉歎口氣,瞥了一眼身後的一團團的燭光花影:“她們這麼鬨,我那裡能歇息好,還不如來看看鄭姐姐。”

當天早晨,青陽院外就擺好了宴席。

這幾天周燕玉冇少來找鄭鴛兒,後者也就風俗了,平時周燕玉來不必下人稟告,直接請出去就是。

周燕玉也認識到本身彷彿不該說這話,略顯難堪地笑了笑:“月牙說得對,姐姐不必考慮這等小事。”

月牙神采怔愣:“那……”

就算她不說,莫非主子就不曉得了嗎?

周燕玉那裡見過如許的場麵,連連點頭:“好!”

本身則帶著其他的下人走到門口,翻開了門。

周燕玉嘟了嘟嘴,坐到劈麵:“內裡鬨得很,也虧姐姐脾氣好,不跟她們普通計算。”

惜蘭一臉擔憂,手裡的帕子都擰成了麻花:“若真要在這麼冷的夜裡跪上五個時候,那還不得活活凍死?”

惜蘭抿了抿嘴唇:“那我們要奉告主子嗎?”

說著,李徽容狠狠剜了丫環一眼:“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誰的話能聽誰的話不能聽莫非還分不清嗎?這尊卑貴賤都記到狗肚子裡了嗎!”

惜蘭愁眉不展:“侯爺一走,她們就都敢針對我們主子,今後可如何辦啊……”

徐婆子笑了笑:“我的小姑奶奶,我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反倒急了。”

梅林枝上掛了很多燈籠,映照著梅花和雪色,紅粉白融會一處,與新年的氛圍非常和諧。

月牙擋在門前,瞪了一眼惜蘭:“歸正你們誰都不準去奉告主子。”

她當下人的時候各種刁難的事遇見的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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