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鴛兒神采一動:“七爺留下,是為了流瑩?”
兩人說話之間,流瑩端著茶返來了。
李玄進院時,兩人正在廊簷下喝茶。
她信賴總有撥雲見日的那一天。
李玄這等靈敏的人,第一時候便感覺是天子要警戒五皇子,連帶著五皇子手底下的人都一同冷淡。
公然,李淵不是誌願留在這裡的,見他周身落寞蕭瑟,就知是李玄強留。
“安氏的意義……是讓我用對陳家和周家的手腕,趕在孟氏進京之前皋牢住孟氏。”
李淵的話給本身和鄭鴛兒都留了充足的餘地。
鄭鴛兒冇說李玄和李淵兄弟情深的戲碼,這個詞用在李玄身上過分諷刺。
李玄卻看了眼鄭鴛兒,隨即閉了閉眼。
李淵持續說道:“玄微脾氣陰晴不定,我曉得你在他身邊不免會不安,但世上冇有天衣無縫的打算。”
“我信賴你有很多次機遇能夠一走了之,但你為了元禮甘心留在這裡,而我亦是如此。”
莫非李淵真的能看破?
李玄挑眉:“說我甚麼?”
李淵溫聲:“你說得對,隻要玄微還在,我們逃到天涯天涯都會被找到。可若我說不分開,而是緩緩圖之呢?”
半晌,李淵又道:“你是他最寵嬖的女人,我是他的哥哥,我們所運營的不是要如何對於他,而是讓我們活得更等閒些。”
李淵思考著:“五皇子那邊如何說?”
“孟氏次女脾氣慎重,與陳氏和周氏分歧,她進了府不會與鴛兒起爭論。”
鄭鴛兒冇有答覆他,悄悄地盯著李淵。
詳細如何決定,還要看李淵到底如何做。
鄭鴛兒不語。
青州算是李玄的地界,天子冇有流露給李玄半點動靜,俄然就要調任青州知府進京,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舉是在避開李玄。
“玄微想讓我與你見麵,是想讓我勸你,他曉得我一貫善於勸服。”
“一樣被困在這一方六合,身不由己。”
不過李淵的話實在讓鄭鴛兒心動了,倘若忍過這三年,她和元禮就能守得雲開見月明,那她必然儘力以赴。
李淵想要跟她合作,她並不架空,但前提是李淵可托。他們是曾有過交誼,但那是多年前了,並且莫非鄭鴛兒和李玄就冇有交誼嗎?
如果不是李淵在關頭時候幫了李玄一把,或許李淵底子不會活下來。
“玄微現在還是冇有掉以輕心,不管元禮走到哪兒,身邊都有一群下人圍著。而流瑩被留在老夫人身邊,也是此意。”
“她會安循分分做一枚棋子,你又有甚麼擔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