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月,趙王回返江南。某次朝會,帝突生怒,直斥戶部,言稱國庫整年稅收竟不抵江南一境,官員庸碌,屍位素餐。自丞相許濟昌以下,包含六部官員,皆伏地請罪。

“陛下鴻鵠之誌,臣有幸跟隨聖主,惟願鞠躬儘瘁,助君初創亂世。”既是賭約,那就讓她贏。賦稅改製,推行兩稅法,這等事若成,足以功載史冊,名看重史。

朝臣各抒己見,不能分歧,恭請聖裁。

“咳,這個嘛,你聽我漸漸說。嘶,我頭疼。”

沈文蓁心下翻了個白眼,還是來到那人身後,雙手漸漸拂過那人額間,悄悄揉了起來。“陛下,可曾舒暢些?”

建元元年,趙王進京記念,恭賀新帝,進獻上計簿。帝觀之,江南賦稅支出超額,遠超年初預算,大為嘉許,獎飾趙王管理有方,江南繁華昌隆。趙王上奏,為僚屬表功請封,帝許之。

“唔,”程知醒來,隻感覺頭疼欲裂。這就是傳說中宿醉的結果?

“唔,文蓁,這是啥?”程知接過碗,一飲而儘,卻當即皺起眉,“這年初另有這麼難喝的玩意兒?又苦又腥。”

哦,程知繼位以後,便將沈文蓁調至門下省,任給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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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子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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