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才被關時,便喊著本身是徐通的侄子,高進固然未曾放在心上,可也探聽了番,河口堡裡壓根就冇人曉得徐三才和徐通到底有冇有親戚乾係,隻曉得徐家兩代前是從神木堡搬過來的。
略帶幾分酒意的徐通拍著高進的肩膀道,然後自使喚了徐剛過來,一是來拿銀錢,二是讓他著人押送徐三才幾人,至於那車韃子人頭,則是提都不提。
成果不成想,犯了高進這等大蟲,還想著拿徐家的名頭做筏,徐通此時倒是比高進更想弄死這徐三才了,隻不過這席間方纔還宴飲甚歡,倒是不好等閒見血光,總得給高進留幾分麵子。
想清楚這此中樞紐的徐通也不由暗歎高進辦事的老辣,渾然滴水不漏,這較著是被高進誹謗為賊人的三家大戶,還得他去給高進掃尾。
徐剛點點頭,這神木堡千戶所,自家老爺固然當了十多年千戶,可也不是說一不二,那幾個副千戶、鎮撫可都不是甚麼省油的燈,那高進就是強龍,到了千戶所也得盤著。
徐通點了幾個仆人先行回神木堡去了,河口堡這類鄉間處所,他自是不肯留下過夜,寧肯趕回府裡,也不想再對著高進這個狡猾如狐、貪婪如狼、凶悍如虎的小兒。
“多謝大人提示,隻是這通匪之事,乃三家家主所為,其家人俱不知情,再說那麼多人送去縣中,縣爺也不好做!”
這一頓酒,足足吃了近一個時候才結束,當高進三人從廳堂裡出來的時候,千戶府的仆人們看到的鮮明是自家老爺和這位高爺親熱至極,言語間更是叔侄相稱,直叫他們想不明白究竟產生了甚麼事情,要曉得先前可還是劍拔弩張,差點就要當場火併的。
“好個不知羞的賊人,竟然敢胡亂攀誣我徐家。”
“叫兩位見笑了,未曾想我徐家另有這等遺醜在外,高百戶放心,此人並那兩家吃裡扒外的賊人,我幫你告結束。”
徐通嘲笑了起來,高進現在還不是百戶,要等他到千戶所裡,正式辦了手續纔是這河口堡的百戶,對於那些韃子人頭所代表的軍功,他不是很在乎,但是千戶所裡那幾塊滾刀肉但是眼紅得緊,到時候他倒是要看看高進要如何應對。
“等歸去後,你將高進過幾日押送那車韃子人頭的動靜漫衍出去,他想長袖善舞,廣結善緣,哪有這麼簡樸。”
徐三才直接被一腳踹了個跟頭,腦袋撞到桌角上,額頭頓時破了道大口兒,血汨汨地流得滿臉都是,他本覺得找到了活命的救星,卻想不到徐通這位本家的叔叔壓根就不熟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