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歇息好了,就等二哥你返來,等著大乾一場!”
城頭上,當高進和範秀安笑得邊上的範勇內心發毛時,不遠處的城門那邊有了動靜,竟然開了條縫,然後駛出了一輛馬車,往著外城而去。
見高進也多看了那位把總幾眼,範秀安自先容道,眼下大明朝是軍兵並舉,所謂軍就是衛所,兵則是營兵,衛所和營兵的頭銜項目不一,但是營兵的軍官將領,卻仍舊多是衛所裡世襲的武家後輩,普通這營兵裡的把總便多是從衛所裡的百戶轉任,但實際節製的兵權卻比百戶大很多。
“範兄,接下來你要如何行事?”
“高兄,我們徑直出來就是,那範賢安不過是個蠢蠹,哪有甚麼死忠親信。”
從吊籃裡跳出來,高進跟在範秀安主仆身後,範勇打了火把,照亮烏黑的街道,地上積了層厚雪,踩在上麵又鬆又軟,足有半腳深。
高進曉得營兵製下,多是抽調衛所的精銳轉任內裡的武官,那位魯把總瞧著就比神木堡裡的一群百戶和鎮撫強很多。
高進還刀入鞘,朝範秀安主仆輕聲道,當年魏叔還在的時候,冇少和他說過那些江湖上的故事,大凡城池裡都有些神鬼奇特之說,就比如這神木縣裡便有冬鬼食人的怪談,實在多是報酬,或為殺人劫財,或為擄掠人丁買賣。
聽到高進的話,範秀安趕緊從城牆上探出頭去,然後看到那方纔出去的馬車趕得緩慢,恰是朝著範記商號的駐地而去,本來安靜下來的神采頓時變得猙獰,隻是等他轉頭時又規複如常,“高兄,我們先去商號一趟。”
見自家老爺一時不語,範勇安閒邊上接高進話道,“是啊,也不曉得是甚麼人,竟有這等……”
這時候,範記商號的庫房裡,範賢安看著取出的一坨坨銀錠,內心肉疼非常,隻是那劉知遠的威脅迫在眉睫,他也隻能先從商號的帳上調用銀兩。
楊大眼猛地抬公放箭,將一條叫的最凶最響的惡狗直接釘死在地,嚇得彆的兩條惡犬猛地夾住了尾巴,不敢再叫喊。
“範賢安在那裡,讓他滾出來見我。”
“我們現在解纜,到時候大夥都聽我號令行事!”
“這神木衛的營兵定額五千,但實際上隻怕兩千都不到。”
範秀安的麵色冰冷,範家四代苦心運營,纔有本日的職位,可範賢安隨便做一件蠢事,便能夠就義這大好局麵,如何不叫他氣憤。
“二哥。”
“那也好。”
跟著範秀安做了決定,那位把總自讓部下營兵帶了吊籃過來,將高進他們重新放下城牆,那位把總還趁隙打量了高進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