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小的丁四,乃是奉高爺之名,來貴府找一名叫王定的。”
看到範秀安眼裡殺機凜然,高進曉得這趟神木縣之行,必然是要殺人見血,因而道,“範兄,那我等便先告彆,容小弟歸去交代些事情,範兄你這裡安妥今後,自去劉副千戶府上尋我就是。”
“四郎放心,我等會自把你阿孃接去我家,和我渾家恰好做個伴。”
“高爺既然這般看重我,我自當為高爺效命。”
說好的陳糧內裡摻了大半的沙土,這類事情老掌櫃不是第一次碰到,隻是如何也想不到會產生在自家身上。
劉府前,丁四郎帶著貨郎們到了今後,看著那兩座鎮宅的大石獅子,從冇想過本身有一天還能來這副千戶老爺的府上叫門。
……
“範兄那裡話,你我一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恰好我也想去神木縣裡瞧瞧熱烈。”
“高老弟慢走。”
“老弟,你可得想清楚,那範大掌櫃可不是甚麼省油的燈,他說是請你幫手,搞不好是在坑你。”
老掌櫃答道,隻是額頭上冒了盜汗,自家老爺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那神木縣裡的範記商號怕是出了題目,隻怕老爺已經動了殺機,要給這神木縣的範記商號從上到下都換一遍人了。
隻是這袋銀錢是高爺親身交到他手裡的,丁四不敢交給王定他們掌管,更不敢單身一人帶這麼多錢回家,便隻能請人代庖。
“我們比來的糧倉在那裡?”
“高爺,這事情,老夫敢包管,我家老爺毫不知情。”
這袋上的糧食抓起來倒還是淺顯的陳糧,但是高進手往內裡抓深了,便發覺內裡滲了沙子,不由麵色一變。
範秀放內心恨極,在高進那邊丟了麵子是其次,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有人亂來他,這批陳糧明顯是在神木衛那邊被動了手腳,看起來他許是太久都冇有動靜,讓很多人覺得他範秀安拿不動刀了。
範秀安沉聲說道,他這些年許是太在乎本身在綏德商幫裡的職位,倒是忽視了範記商號的運營,乃至於上麵奴大欺主,阿誰範賢安,固然也姓範,可他不過是當年大伯和人通姦所生的私生子罷了,也敢跟他作妖,真當他不敢殺人嗎!
“還是在神木縣裡。”
劉循還想著今晚過夜高進,到時候讓劉五福從府裡婢女裡挑個都雅的送到高進房裡暖被窩,卻想不到高進午後出了趟門,就要分開了。
“老弟,這奴大欺主,必有所恃,你去了神木縣,可得謹慎點,那邊畢竟是衛裡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