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數字！”
高進低聲自語，隨即便明白過來，這天方數字怕就是阿拉伯數字，隻不過和他熟諳的近代阿拉伯數字和眼下範秀安所利用的的當代阿拉伯數字截然分歧，隻是看上去有些許類似，難怪他會感覺那麼眼熟。
“本來如此。”
高進拿起一卷帳本，然後略微有些吃驚，因為內裡夾著的紙張裡用來計算的數字標記有些眼熟，上麵墨跡方纔乾透，明顯是出自範秀安之手。
“範兄，有些事情我不便利出麵，就費事你諱飾一番了。”
“這數字乃家父所傳，至於來源，我也不清楚。”
“柳大夫，範某有位恩公，乃是邊地百戶，向來保境安民，珍惜百姓，隻是治下冇有醫館藥堂，他才請我為他尋一名醫術高超的大夫，願以重金相聘。”
見到範秀安神采，高進曉得範秀放內心怕是始終記取劉知遠的那筆賬，如果有機遇，範秀安絕對會弄死劉知遠，當即笑嗬嗬地說道，“這回禮自是讓人帶了。”
範勇冇管那嚇得差點就打本身嘴巴子的伴計，進了門後就在慶餘堂的大堂裡坐下，隻讓伴計去喊他口中的柳大夫。
桌上的帳本被收好擺到了一邊，高進喝了口那紫筍茶，公然口感極佳，不虧是大明朝自建國時就被選上的貢茶。
可貴碰到一個能會商數學的，高進也來了興趣，提及來這當代的阿拉伯數字實在很多數字寫出來也和鬼畫符一樣，拿了筆在一張紙上，高進寫下了1、2、3、4、5、6、7、8、9、0的數字。
範秀安冇有再詰問，歸正這套數字他已學到，至於來源倒也冇甚麼緊急的。這時候房中的紅泥小爐上，鐵壺裡的水恰好燒開，範秀安親身提壺為高進泡茶。
範秀安看著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件事的高進，愣了愣隨即大笑了起來，提及來衛癩子一死，這神木縣怕是要亂上一亂的，本來範秀安也有些心機，但是冇想到高進早有成算，他那點心機倒是不值一提了。
“柳大夫，範某所言，句句失實，您如果不信，大可之前去一觀，然後再做決定。”
範秀安皺了皺眉，然後大聲喊了在外服侍的範勇，將這件事交代了下去，“記得醫術要好，口風要嚴，高兄，你可另有甚麼叮嚀的？”
範勇曉得柳隨風在慶餘堂的處境，他雖是胡太醫的關門弟子，可也實在招人嫉恨，不說彆的幾位坐館大夫，就是胡太醫那幾個兒子也是不喜好他，遲早都是要被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