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眼下這份上,那些將門主和仆人頭子都清楚,他們被逼到了死路,想要活命就隻能聽杜弘域的。
“好個決死衝鋒,這杜總兵公然是名將,可惜了!”
阿敏領命而去,他是鑲藍旗的旗主,作為四大貝勒裡的外人,他平時最是低調,不過立下的軍功毫不比彆的三人差。
“女真兵公然悍勇!”
因為曾是科爾沁部的半子,黑還勃烈的正白旗裡不缺馬隊,隻是這個時候他冇有膽量和明軍鐵騎硬拚,隻是讓麾下善戰步兵一樣結陣在前麵抵擋,他讀過漢人的兵法,一鼓作氣,二而衰,三而竭的事理他懂。
戚金本就冇籌算活著歸去,但是看動部下那些老兄弟們一個個倒下,貳內心儘是悲忿,大丈夫馬革裹屍本是快事,但是給那樣的朝廷賣力,不值!
哪怕高進在河口堡讓工匠們弄出來的轉爐鍊鋼,煉出的僅僅是堪比後代地條鋼質量的高碳鋼,但是它的機能仍然遠超這個期間所謂的精鐵和絕大多數百鍊鋼,如果是大明工部配發的長槍,隻怕底子紮不穿女真兵身上的鐵甲,乃至很有能夠那些用劣質生鐵打造的槍頭會直接崩碎。
正藍旗的兵馬全數集結了起來,七千多人的正藍旗兵士集結,然後五個牛錄構成的甲喇,開端持盾推車向火線的山坡逼近,莽古爾泰親身在前麵督戰。
隻是感慨歸感慨,努爾哈赤隨即便讓剩下的三旗兵馬儘出,務需求全殲這部明軍。
努爾哈赤看著山上那些明軍竟然硬生生地頂住了莽古爾泰的猛攻,並且涓滴不落下風,當即便認識到這部明軍極其難纏,他們獨一的缺點就是兵少,必須得不斷地耗損他們,毫不能給他們修整再戰的機遇。
鋼鐵的碰撞間,血肉橫飛,麵對浙兵的長槍陣,女真兵涓滴不懼,以傷換命的打法極其凶悍,特彆是他們還動員手斧和投矛,近間隔的投擲能力實足。
“是,大汗。”
戚金已然不在杜弘域身邊,他親身上陣督戰,頂住女真兵猛攻的浙兵們底子得空後撤換防,隻能是前麵死了,前麵頂上去,劈麵的女真兵尚且能輪換,可他們身後卻冇有可換之兵,杜弘域的五千新軍,能填住縫隙,殺傷那些攀爬過拒馬鹿角,墮入塹壕的女真兵,不讓他們三麵受敵,已然算是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