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說得好。”
“高老弟，你是武夫，我是宦官，那些讀書人向來瞧不起我們，我老魏這輩子冇甚麼弘願向，就是想叫人們都曉得，我不比那些讀書人差。”
魏忠賢盯著高進，自三大征後，大明便少有戰事，論到軍功彪炳者，莫過於這位高老弟，他是真的信賴高進的話。
高進給魏忠賢倒上酒道，然後持續聽魏忠賢在那邊提及苦衷來。
聽著魏忠賢發牢騷，高進倒是冇把那些言官的屁話放在心上，當年戚爺爺鬱鬱而終，一來是戚爺爺忠於大明，二來戚家軍是朝廷所養，可朔方軍是他親手所建，和朝廷冇半分乾係，朝廷要真敢拿他去京師定罪，都不消他叮嚀，底下眾將說不準就有人給他籌辦黃袍了。
魏忠賢身後，有小寺人急著表忠心，趕緊出身嗬叱道，隻是剛開口說話，就被魏忠賢甩手一記巴掌拍翻在地，“給我把這冇有眼力勁的蠢貨拖下去掌嘴。”
酒過三巡，微醺之際，魏忠賢終究忍不住朝高進問道，他是要去遼東監軍的，他可不像那些打小閹了就進宮的寺人，他但是想在遼東監軍的時候乾些大事的，也好叫世人都曉得他魏忠賢的名聲。
哪怕早就清楚內幕，可高進還是故作不知，畢竟明麵上留在京師的單英隻是錦衣衛的副千戶，內宮的動靜是不清楚的。
魏忠賢固然冇甚麼見地，可也曉得現在大明朝的邊患隻要東虜在鬨騰，而蒙古諸部冇有動靜，滿是高進威震草原而至，他就想不明白那些官員如何就那麼蠢，老天子好歹還曉得下恩旨安撫高老弟，可那幫子言官憑甚麼感覺朔方軍就會乖乖聽話，高老弟會自縛雙手請罪，他們就不怕逼反了高老弟嗎？
“不好說，魏兄，我無妨和你說實話，蒙古諸部自當年俺答汗故去後，各部紛爭不休，我才氣揮兵一一擊破，可東虜分歧，那建州老奴冬眠多年，期間掃平女真各部，部下八旗都是身經百戰的精乾老卒，和蒙古各部比擬，東虜好似初升之日，而韃虜已然日薄西山。”
四周的小寺人們看著自家寄父熱絡地和那位高都護把臂言歡，口中更是以老弟相稱，都是心有慼慼，看著地上那茫然不知所措的火伴，暗道幸虧這蠢貨提早給他們趟了雷。
“多謝魏兄，皇上那邊？”
對於魏忠賢的辭職，杜弘域也有些不測，本覺得這位魏公公是不是對他有些不滿，未曾想這位魏公公抬高聲音朝他道，“杜總兵不必多心，咱家說的是至心話，杜總兵早一日去遼東，便多一分掌控，咱家雖是個冇卵子的，也曉得大事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