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寶劍能砍了那些敗軍逃將的腦袋,但是能在朝廷裡砍個朝官嗎?
“魏伴,你要給孤把皇宮看好了。”
“殿下那裡話,隻是奴婢昨日剛見了寄父,寄父說皇爺似有召回福王之念!”
熊廷弼合上書篋後,看向魏忠賢,薩爾滸之戰打到現在,總兵前前後後死了近十個,楊鎬這個遼東經略在瀋陽就義,眼下最有資格批評東虜的便隻要麵前這位魏寺人了。
魏忠賢滿臉奮發道,皇宮裡天子怕是冇多久好活了,眼下又生出這召福王回京的動機,麵前這位太子爺就是再脆弱無能,也該曉得要麼雨綢繆了。
未幾時,便有魏忠賢的親信出門倉促而至道,“本來是熊大人,我家老爺有傷在身,不能親身相迎,還請熊大人莫要見怪。”
誰也不敢包管,朔方軍北上後,蒙古諸部仍舊會老誠懇實地坐看朝廷平遼,到時候萬一蒙古大肆進犯宣大,朝廷該如何辦?
“魏公公高義,熊某記下了。”
“熊經略此言差矣,小杜總兵當然是當世名將,可軍中資格太淺,那裡壓得住那幾位。”
“魏公私故意,熊某謝過。”
“熊經略,現在廣寧未失,滿是小杜總兵的功績,還望你逐退東虜後,能幫小杜總兵討個公道,咱家是個宦官,不能出頭,不然倒是害了小杜總兵和戚老將軍的身後名。”
熊廷弼聽罷道,“如果楊經略以小杜總兵為主帥,或許此戰成果,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固然鄙夷楊鎬,可兒死為大,熊廷弼倒是冇有拿楊鎬開罵。
那些輿圖倒也罷了,但是看著錦衣衛統計遼東各營堡真假,曉得實際的兵力軍輜糧草後,熊廷弼總算明白,為何薩爾滸之戰,十萬雄師敗得那麼慘,遼瀋又何故那麼快失守?李如柏叛國投敵隻是塊遮羞布罷了,題目本源還是出在朝廷身上。
很快,熊廷弼便見到了現在在京師名聲不小的赤膽忠心魏監軍,誰讓這位魏公公隻帶著三百錦衣衛和東廠番子,還斬獲了七八十級東虜甲士首級,厥後守廣寧的時候親冒矢石,身中數箭打退了東虜,纔不得不返回京師。
朱常洛自應了聲,內心倒是暗道,父皇你不要逼我,梃擊案如許的事情,不會再產生第二次。
“魏伴,你的傷好些了冇?”
“薩爾滸之戰,也就小杜總兵和東虜相抗不落下風,隻是孤軍難有作為,最後被東虜大兵合圍……”
熊廷弼自喝乾碗中梨花釀後大聲道,接著他又感喟起來,“提及來小杜總兵麾下那位高都護,竟不能來遼東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