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做法放在範秀安這等販子眼裡,天然是愚不成及,高進自不會主動和範秀安提這事情。
“好,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來,我們喝酒。”
範秀安問得很直接,在他看來高進把毛呢料交給刁麻子那些山西老摳去各地發賣,那就是拱手送錢,這哪有做買賣還把代價定死了的,那毛呢料保暖禦寒還能防風防雪,比起棉襖來不曉得強多少,就合該賣個高價出來。
“宮內有寺人,再說那些大員也不過是貪銀子罷了,我們把錢送到位……更何況這朔方呢作為冬衣遠賽過棉衣,朝廷哪有放著好東西不消的事理。”
“範兄,我這呢料就是賣到四兩一匹,萬匹呢料也就四萬兩。”
高進很安靜地回絕了範秀安,他給毛呢料定得售價是現在邊地棉布代價的八成,實際上這毛呢料保暖防風遠賽過棉布,訂價便是比棉布代價翻個倍,也有的是人買。
“高老弟,你找到鹽了?”
高進冇有坦白,鹽業這塊也是暴利,他一小我吃不下,綏德商幫本就是乾這行的,倒是能拿出來給範秀安做情麵。
範秀安盯著高進,並冇有放棄,天下的布料皆產自江南,織布業最盛莫過於鬆江姑蘇,那邊淺顯棉布二錢一匹,上等棉布也不過五錢,可過了長江代價便翻了個倍,再到陝西這邊代價翻了五倍都不止,而到了邊地最高能有十倍差價。
“高老弟,你剩下那批朔方呢,能夠全都交給我範記商號來發賣?”
“把錢送到位?”
順服切儘三部後,高進即是實際上節製了半個多河套,他本就是學地質的出身,這鄂爾多斯的鹽湖漫衍他大抵都曉得,找各個部落詳細扣問過,他自派人找到了好幾座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