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把單英給的那塊錦衣衛腰牌給亮了出來,這下子其他五家大掌櫃那裡還敢多管閒事,這時候他們倒是都想起了範秀安曾經找他們說過的那些話,因而一個個隻喊了身邊侍從庇護好本身,然後便很見機地退到了邊上。
一腳將那撲倒在地的王寶踢轉過來後,範秀安冇有理睬丁修的調笑,隻是看向彆的五名大掌櫃道,“王寶在江南待太久了,忘了我們行商的底子。”
眼來世道那麼亂,賊匪浩繁,盯上王家的財產,滅了王家滿門,也不是甚麼希奇事。
“這批鹽貨,是高多數護的,不是我範或人的,會首想要能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兩清。”
“小範,你莫要拿高多數護來壓我,商會是大夥的,眼下商會需求這批鹽貨應急,錢的事情莫非你還怕商會能虐待了你嗎?”
“範長史,這兩個是妙手,得加錢!”
範秀安瞧著那五個戰戰兢兢的大掌櫃,臉上儘是不屑,“王寶既然死了,這綏德商會閉幕了便是,難不成你們誰還要持續往揚州那邊扔錢不成。”
兩名保護被丁苗條刀截殺,王寶趁機逃向門口,卻冇想到範秀安親身攔住了他,說話間腕裡藏著的匕首自袖中落動手掌間,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嚨。
有高進撐腰,範秀安再也不像平常那般甘於做個安排,論資排輩無所謂,可這年初拳頭大纔是事理,這個王寶在揚州待久了,還覺得能拿江南那套往他們這裡用呢!
王寶死都死了,天然冇人在乎,但是此人死了總得有個說法。
“王寶不是長年在揚州,看他那副酒色虧空的死相,說不準是在揚州玩瘦馬時爭風妒忌獲咎了人,有人雇凶殺他不是很普通的事情麼?”
這趟綏德商會本就是因為範秀安運返來多量鹽貨,才氣開得起來,不過範秀安尚未開口,這位會首便已開口,不聲不響間就用輩分壓了他一頭。
“範長史,這報官,我們該如何說?”
王寶勃然大怒,他執掌綏德商會二十年,還是頭回被人這麼夾槍帶棒地劈麵調侃,“範秀安,你胡言亂語甚麼,鹽業乃是我綏德商會的底子,你如果不肯著力,便滾出商會去。”
範秀安滿臉諷刺地說道,“那些徽駱駝向來有幫助鄉裡讀書人的傳統,現在揚州那邊的官兒都是他們的人,我們拿甚麼和他們鬥,持續砸錢扔水裡,還連個響兒都冇得聽。”
還未分開神木縣時,範秀安本來還是想著用闤闠的手腕來處理王寶這個會首,拿下綏德商會,可隨後上門來要銀子的單英倒是和他說了一番話,叫他恍然覺悟過來,他範秀安現在可不是甚麼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