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劉循方自昂首看向高進道,“老弟,我有一事相求,還請你承諾?”
高進不在乎收下幾個紈絝子調教,但是到了他這兒,那是真按著軍法來的,以是他要提早問清楚,如果劉循捨不得自家兒子吃些苦頭,他是千萬不會收下的。
因為大壩攔住了窟野河,水庫天然起到了沉澱沙土的感化,如果置之不睬便會舉高河床,不過河口堡眼下的磚廠對於泥土的需求量不小,以是當日頭高懸時,便有下河撈沙清淤的青壯們來到水庫邊上。
“劉兄,你我之間,何需如此,隻要小弟力所能及,劉兄固然叮嚀。”
範秀安看著那夥挖了河沙淤泥登陸後歡天喜地的青壯,忍不住感慨起來,他聽範勇說過,這河口堡裡凡是各種活計,這位高老弟都有工食銀髮下,勞者得其食,隻要肯乾活,便能吃飽穿暖,也冇人剝削,難怪先前河口堡四周的軍戶都情願逃來。
聽完範秀安所言,高進亦是大笑起來,這把持貿易不是他兵強馬壯就行的,他確切需求範秀安的財力來幫他做這件事情,要曉得他可不但單是為了贏利,更首要的是他要把持陝西和河套蒙古間的貿易,如許他今後天然能拿捏韃子,叫他們打生打死。
範秀放心中罵道,接著他亦是起了心機,那鄭守謙送了孫兒,劉循送子侄輩,莫非他範家便送不得嗎,他記得自家小五不好讀書,專好槍棒,放到高老弟麾下好生磨鍊,今後立下功績,再加上他的財力,難不成還砸不出個千戶來。
“渾渾噩噩這麼多年,要不是趕上老弟你,我劉家怕是再冇有東山複興的機遇。”
“老弟,你有所不知,你和弟妹結婚後,我也在府裡讓小兒輩好生練武,但是慈母多敗兒,我那老孃和家裡婆娘都不是叫人費心的,我自個也硬不起心腸,如果再這麼下去,我劉家下一代的兒郎也都要廢了。”
從神木堡分開時,範秀安曉得若不是這回劉循膽量夠大,直接逼得神木堡那些大戶慷慨解囊,從自家庫房掏了糧食出來,不曉得另有多少災黎會避禍到河口堡來。
“老弟說甚麼話,這等事情乃是我的分內事,老弟不必操心,我們便按端方來。”
“那位便是程大俠吧!”
至於劉循口中那幾個不成器的小子,高進曉得那不是自謙之語,便是劉小妹這個做姑姑的,提及本身那幾個侄子來也是點頭不已的。
“公然是程大俠劈麵,我定要去拜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