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獨食這類事情,不是不能做,但是水運這類事情又不是甚麼能守住的奧妙,等他這趟跑完,多數便會傳出動靜去,以是要占住這窟野河的航道之利,便要好處共享,如許彆人纔會幫著守住這把持航道的大利。
喃喃自語間,範秀安彷彿明白了高進為何找他來這回龍灣籌議事情了,那位高老弟看起來是真籌算把持古北寨到歸化城這條商路的買賣。
“高老弟,這航道水運之利,今後必是十倍於陸運之利,到時候這財賄之利,怕是會引來……”
“十中三。”
這弟子意做得!範秀放心中想道,不過這航道之利怕是會引來多方覬覦,另有那些韃子,畏威而不懷德,今後這貿易量大了,難保不會有韃子會起劫奪的心機。
用力推了推,那停在淺灘上的木筏紋絲不動,範秀安便曉得這木筏上裝載的貨色重量不輕,足足抵得上三四輛大車的載貨量,“這是要走水運嗎?”
就在說話間,孫泰到了,一共五輛馬車停在了岸邊,這時候鄭瘸子和楊大眼他們全都湧了過來,當日高進從摩天嶺返來時,但是拉回了好幾萬斤的銅料,本來這些銅料精煉今後,鑄成私錢,起碼值銀兩萬兩。
範秀安很快便算了筆賬,真如果走窟野河的航道,這運載貨色的量上可比陸路強很多,至於發賣倒也不是題目,就像高老弟說的,韃子逐水草而居,隻要在河道沿途停下後散出動靜去,那四周的韃子天然會主動過來尋求買賣。
高進的話叫範秀安恍然驚覺,這位老弟背後但是總兵府在撐腰,眼下總兵大人在養病,滿是杜弘域這位至公子在管事,他怕是巴不得這位老弟在韃子這裡攪動風雨,趁機再打上幾仗。
河口堡兵馬浩繁不假,高進也能打,但是韃子的兵馬可不是官軍和那些白蓮教匪能比的。更何況,韃子向來見利忘義,隻要有充足的好處,便是有殺父之仇,那些台吉們也能聯起手來發財。
疇昔四五年,不都是那麼乾的,至公子他們父子不就是火落赤的苦主,連續逮著機遇奇襲了三次,逼得火落赤部攢刀發誓,可到最後還不是獻了牛羊駱駝求安然。
“這真是太他孃的……”
還是高爺風雅,捨得花重金鑄炮,也叫本身了了個心願!
“河套這邊,襖爾都司部早已分裂,大小四十二部,現在怕是有十多個小部已經滅亡,剩下的也不敷為懼。”
但是這些銅料全被高進封入府庫,讓孫泰這個大匠用來鑄炮,不是虎蹲炮那種小玩意,而是真正的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