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見血廝殺的時候,哪容得你這麼費事?”
……
“你懂甚麼,跑完這趟,大哥要帶二郎去駱駝城,二郎今後是有大出息的,哪能那麼早結婚?”魏連海開口罵道,木蘭是他養女,固然傳了本身一身本領,可內心裡他倒是把高進當親兒子,木蘭這個養女在他看來給高進做個妾室剛好,至於正妻還是得找戶好人家。
他們一群老軍漢都是友情過命的老兄弟,這商隊固然內裡叫著高家商隊,可凡是遇著大事,高衝必定是和大夥坐一塊兒,把事情籌議明白的,隻是自古蛇無頭不可,總有主心骨的,在老方他們內心,高老邁是大當家的話,那老魏便是二當家的,老魏便木蘭這麼一名養女,嫁給高進天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多年的老兄弟,老陳那裡會不清楚,如果高收支帳去燒水,隻怕返來的時候,高老邁早就本身把傷口給措置了。
“笑,笑,笑,笑個毬。”
看著魏連海拿著管竹杆都裂了半的禿羊毫歪歪扭扭地在帳本上記錄,高進並不感覺好笑,商隊這麼多年能在塞外跑商,存亡進退間民氣不散,好好保持到現在,靠的便是這些獎懲清楚的端方。
高進曉得,商隊裡能識文斷字的統共就四小我,除了本身和木蘭,便是麵前這位魏叔和父親高衝了,而商隊裡記賬的事情一向是魏連海管著,就連貨色買賣和緝獲也是一樣。
高進天然是有掌控,他疇昔是地質專業,厥後去了市地質隊,做的便是窟野河兩岸的地質考查,內容便是窟野河的煤炭和礦藏資本,固然眼下地貌分歧,但礦藏的位置卻不會竄改,隻要找準參照物,找礦對他來講不是難事,不過也要看運氣,畢竟必定要以商隊的買賣為主。
高衝眉頭皺起,可最後說出來的也就這一句話,他是在朝鮮和倭賊打過大仗的,當時候萬曆皇爺調了浙兵,固然戚爺爺過世多年,但那些浙兵仍舊是戚家軍的根柢,他也見地過浙兵的軍醫給傷兵們洗濯傷口的時候用的是鹽水和花椒水,不像其他處所草草包紮了事。
回到帳篷裡,高進看到了正在解甲的父親,那是一領滿身甲,甲環談不上甚麼漆色,有些另有鏽斑,他趕緊上前幫父親卸甲,動手以後才發明這滿身甲分量不輕,起碼在二十斤往上。
“爹,這事你必須得聽我的,必然要用燒過的鹽水給傷口消毒。”
高進冇法解釋,隻能隨口答道。
木蘭他們也是從小瞧著長大,長相不好說,但是這身板好得很,看著就是好生養的,今後生娃必定冇題目,這小兩位在他們眼裡是門當戶對的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