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想不到到最後,反倒是那些不在冊的營兵比那群將門仆人更有種些,因而他帶了一半馬隊,另有張堅沙得刁二人,去往陳昇那邊,至於剩下的人則是有張崇古帶著押送俘虜和輜重先回古北寨。
看著胸口透出的刀鋒,先前嚷嚷著要逃回關牆內落草為寇的領頭軍官瞪大了眼睛,“你……”
張堅呆住了,他看著麵前好似買賣人般奸商的高進,壓根就冇法和高閻羅這個名號聯絡起來,過了會兒他纔回過神道,“高百戶,您看一千兩行不可?”
張堅不曉得該說甚麼好,這兩千兩張家拿得出,但是家底也要被掏空,這些人歸去了,還要重新購置馬匹兵甲,還得費錢養著,這都是要費錢的!
“高百戶,要不您先開個價,我看看我張家出不出得起?”
“彆說了,又有兵馬來了!”
沙得刁是沙家的仆人頭子,也是老爺沙振江的半個狗頭智囊,提及來古北寨這一仗,還真像他說的那樣,沙振江本來不想趟這渾水,但是叵耐那位至公子眼高於頂,看不上他這位本地豪強,因而沙得刁才走了遭,冇成想把本身都賠了出去。
反倒是這高進,看著不過是個百戶,可部下兵馬怕是連千戶所都比不上,現在又占了古北寨這類寶地,有錢有兵還能打,這如果不好好交友,拉攏來做個朋友,那此後必定是要遭報應的!
張堅固然鄙夷,可也曉得沙得刁的做法纔是對的,沙家不是將門,是豪強,將門要講牌麵重浮名,可豪強是講場麵重實利。以是這沙得刁立馬能換副嘴臉,拍這高進的馬屁,可他就做不出這類事,哪怕他曉得要保住張家,就得伏低做小。
張困難笑,他張家小門小戶,這趟更是把家底都砸出去了,大郎他們如果回不了駱駝城,張家也就垮了。
很快高進便聽到了那驀地響起的願降聲,那些駱駝城的營兵們誠懇地丟了兵器,一隊一隊地走了過來投降,領頭的軍官更是捧著顆血淋淋的腦袋道,“高爺,都是這韓四勾惹民氣……”
“等等,彷彿是張帥和沙副將……”
“還廢甚麼話,大師都聽好了,高百戶說了,一盞茶後,再不投降,全都得死。”
“我也就不說廢話,你就直說吧,能拿甚麼來換你張家這幾十號人的性命?”
“是嗎!”
因而沙得刁乾脆一副笑容,成心和高進扳話起來,那架式涓滴冇有把本身當作俘虜的模樣,看得邊上的張堅嘲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