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範勇的話,範秀安也不料外,在他想來那水泥就該是極其金貴的事物。
範秀安看著那幫半大娃娃相互打擊的場麵,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他不是冇見太小孩子打群架,但是麵前已經能呼之為廝殺的了,這如果大了還了得。
堅固的車軲轤壓在灰撲撲的水泥路麵上,隔了數月後再次趕到河口堡的範秀安從車高低來時,兀自不信賴地在地上踩了好幾腳,才明白範勇向他稟報的冇有誇大,他那位高老弟又搗鼓出了好玩意。
見自家老爺不信,範勇也未幾說,他初時也是不信的,可自從見過那閻羅壩開閘放水的壯觀氣象後,他便信了,高爺若無鬼神之力能彈壓龍王,這水壩如何能差遣那等暴烈的水勢。
“給我細心說說,比來高老弟在做些甚麼?”
“這叫甚麼?”
進了河口堡的地界,沿著那水泥大道走了一陣,範秀安終究瞧見了範勇口中那座神乎其神的回龍灣大壩,那壩體通體都用水泥澆築,那種灰白的水泥灰色彩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顯得那壩體更加龐大潔淨。
“好東西啊!”
現在這蜂窩煤的買賣,範秀安纔算做了起來,這也是範秀安姍姍來遲的啟事,因為他先前忙著和那些上門的豪強談買賣。
“本來隻是喚做少年團罷了,可那些半大娃娃嫌不敷威風,因而便自取了這名號,現在這河口堡表裡的巡檢治安,都是這些娃娃們管著,先前高爺收攏了很多流民,內裡有些野性難馴的,不守端方,隨地便溺,叫這些娃娃們抓到後打得可慘了。”
範秀安本來還焦頭爛額想著要如何對付秦王府的強取豪奪,可誰能想到秦王府俄然被傳出勾搭邊將和白蓮教匪圖謀造反的流言,因而這事情便不了了之,那秦王府反倒是成了泥菩薩過江本身難保,範秀循分開西安府的時候,還真見到了錦衣衛圍了秦王府。
“高老弟就是心善,這也算尋個由頭養著這些殘廢老兵。”
範勇趕緊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雖說這河口堡是世人眼中的邊壤偏僻之地,可範勇來過幾次後,卻感覺這裡比起南邊那些敷裕的水鄉大鎮都不遑多讓,乃至猶有過之。
聽到範勇的話,範秀安總算內心安寧些,他還真怕那位高老弟是個窮兵黷武之徒,現在看來這甚麼鐵血少年團隻是給那些冇甚麼腦筋的娃娃們條前程罷了,這般練大今後,在疆場上也不會等閒丟了性命。
這看著直叫範秀安瞧得入了迷,這良田千頃,阡陌連天的風景他不是冇瞧見過,但是這河口堡倒是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時候裡便有了這等翻天覆地的竄改,實在是超出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