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蔡三少爺也不算說錯。聯婚,乃兩姓結通家之好。夏家若娶郭清啞為宗子嫡妻,恐就說不清了。人不說你愛戀郭清啞,隻會說夏家懷有詭計。納妾便分歧,夏家還是夏家,郭家還是郭家,一個妾還影響不到兩家決定。”

夏流星哼了一聲,道:“你蔡三少爺的名號就是權勢!”

她繪了半天圖稿,感覺眼睛很累,便放下信走了出去。

夏織造嗬叱道:“胡塗!該說娶她為正妻如何使得纔是。”

他氣憤不已,至於郭家給他帶來的運氣,他全忘了。

蔡銘看著他的背影,神采也沉了下來。

“那也由不得他!”

清啞道:“大娘,拔些水蘿蔔。用水鴨燉湯,再做一回蘿蔔糕。”

夏織造道:“如何不當?不過一個村姑罷了,還持續兩次被退親,又捲入官司,坐過牢。便不考慮她商女的身份,僅憑這點,她便不配做夏家長媳。肯納她為妾,那是她的福分:不但今後郭家買賣可受照拂,她也不至於被小人惦記,凡設想出的新布都可通達朝廷和公眾。”

夏流星啞然。

夏流星嘲笑道:“我父親又不是初任織造官。已經好幾年了,很不必為了一個郭家行此手腕。倒是蔡兄,本日來勸小弟,真是為小弟好?那些民氣裡想甚麼,小弟也能揣想一二。夏郭兩家攀親後,夏家正能夠庇護郭家,免被唯利是圖之人操縱。”

夏流星內心仍然不結壯,還要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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