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高宜自是笑著應了,母子三人又移至正廳閒話一陣,早在外等待多時的恩梵幾人便連續進門,一一報名存候,承元帝剛叫了免禮,偏殿的福郡王並趙婉便也一起行了過來,本就不是議事的地兒,這麼多人一出去,廳下頓時便顯得滿滿鐺鐺。
恩梵“嗯嗯”的點著頭,隨口問道:“你們如何打起來了?”
於情於理,都該由福郡王上前回話的,隻是承元帝剛聽了高宜公主的話,恰好不樂意聽他說話,目光一巡,便順手點了站在最後,長得最討喜的一個:
恩梵並未重視他,腦中隻是想起了她上一回落水時阿誰帶路的東宮侍人。許是死前的影象都分外清楚的原因,恩梵至今都還大抵想得起那侍人的長相,更是還清楚記得那侍人低頭時脖後長了一顆指尖大小的黑痣。
方太後聞言更是一樂:“瞧瞧你,竟是連長輩的醋都要吃!婉兒又那裡能及得上你伶牙俐齒!你這做姑姑的過來了,可莫要欺負她!”
至於以後的驚馬,便純屬天災*,適逢其會了。
“如此說來,修武這傷竟是隻怪他該死了?”高宜柳眉倒豎,話中儘是肝火。
“便是真成了你哭也冇用!”恩梵細嚼慢嚥的吃了一口中飯食,在校場時她厥後攙著崔統領去細心看過葉修武的左腿,據崔統領說看著骨頭未斷,隻要今後多加謹慎,應無大礙。崔統領雖非大夫,但在禁軍中滾打多年,這些傷也是見慣了的,想必說的並無不對。
聽到福郡王趙恩霖的名字,高宜麵色穩定,心中倒是微微一動,她想讓本身的兒子葉修文被過繼做太子,天然曉得最大的敵手便是福郡王,出身正統不說,還又禮賢下士很有賢名,母後本就最是鐘意這獨一的孫子了,偏另有個親mm在跟前承歡儘孝、錦上添花,若不是皇兄不喜,怕是福郡王早已被立為太子了!
方太後當時正痛心成年宗子的早逝,得知生下的是個女兒,生母又寒微,便乾脆一道懿旨打發了那宮女去了皇廟削髮,孩子則接到了自個身邊養著,初時雖算不得太上心,可這麼多年下來,多少也有些豪情了,何況趙婉生性內疚靈巧,方太後自是更添了幾分喜憐珍惜。
小瘦子聞言抹了抹額上的汗珠,哭喪著臉湊到了恩梵跟前,擔憂道:“你說,那葉修武,今後不會真成瘸子了吧?”
這般看來,她藉著顧問修武回宮住一陣子倒也恰是時候,高宜公主冷靜考慮,不說讓母後改了動機,便是能讓皇兄更看重些修文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