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川一邊點著頭,一邊苦笑著說:“這麼說,我們的這位凶手是帶著全套的凶器有備而來的啊。我要說他是個磨刀匠吧,他卻又喜好貝多芬……真是不成思議,他帶著這些東西,是如何出去的呢?”
帶著本身的“練習小隊”,羅川進入了現場。劈麵而來的血腥味讓羅川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凡是殺人案根基都會見血這不假,但是能形成如此濃厚的血腥味,死的必定不是一小我。
羅川走到那扭曲的屍身旁,由田甄和其他屍檢職員悄悄挪動屍身,暴露了地板上被血液感化的刻痕。那是一句令人有些摸不清腦筋的話。
“你如何曉得這音樂是凶手放的,而不是死者放的?”田甄問。
安閒淡定的男人、宛轉婉轉的鋼琴曲、清冷純潔的月光…這統統,都與彆墅內大客堂中的血流成河構成了激烈詭異的對比。
“羅隊,快來看看。這具男性屍身下方的地板上有刻痕!”說話的是一名女驗屍官,還在練習期,方纔被批準出外勤冇有多長時候,名叫田甄。固然職務還不算高,但事情才氣非常強,做事氣勢也是雷厲流行。再加上她的教員就是現在刑警隊的主法醫,學習才氣超群的田甄,一向被大師看作是將來的頂級女法醫。
彆墅內豪華裝潢的洗手間內,一名西裝革履、身材清臒高挑的男人正將他手中的玄色雨衣浸泡在巨大的浴缸內。浴缸裡的淨水被刹時染紅,那帶著特彆鐵鏽味道的暗紅色液體,正在被垂垂稀釋。
羅川笑看著田甄,意味深長的說:“你的意義是……我們這位殺人狂,不但伎倆老道,還設備齊備?刀子殺人、斧子斷骨,擺出這麼一幕給我們看,挑釁警方……並且目前除了一首月光曲,他甚麼都冇給我們留下。”
這類詭異的、聳人聽聞的殺人伎倆,讓每一個進入現場的警方事情職員都不由得心頭一緊。如許慘烈變/態的畫麵,足以證明殺人者毫不是一個淺顯罪犯。
冇錯,這裡不但產生了命案,還是一起分歧平常的命案。
田甄點了點頭,便號召一旁的柯雪:“小雪,你過來幫手。”
“……愛、愛默生?我們這個變態凶手還是個有學問的主兒呢?”柯雪顯得很不能瞭解。大抵在他的印象中,能做出如此喪儘天良殺人案的人,都不會和任何一個褒義詞扯上乾係。
滿月如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