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默連又問:“那接下來呢?”
簾子前麵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倩影婆娑間,問道:“女人特地扮成江南小生的漂亮模樣,真叫奴家眼熱情跳,隻是女人來找我文武七,不是為了操琴給我聽吧。”
秦水墨伸手,手上一朵梔子花。已經半枯萎的梔子斑紅色花瓣已變成奶黃,但仍有悠悠香氣連綴不斷,就像那駝車四角掛著的黃金鈴鐺,一聲悠遠,餘音不斷。
“哎呦——”簾後女子一聲姣笑,“非論是男是女,捨得在我這北雁南歸樓花銀子,就是我文武七的朋友。”
那公子恰是秦水墨,卻笑道:“那女人若不是看上了鄙人,又為何香花包涵呢?”
瞧見秦水墨和丹青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本身,棘默連便對勁地說:“清河公徹夜要在北雁南歸樓宴請高朋。”
丹青和小狐狸點頭。
棘默連撓撓頭道:“這——”他眸子一轉,衝秦水墨嘿嘿一笑道:“莫非智囊你曉得?”
兩人一狐搖點頭不理睬。
西市便是各國客商雲集的買賣之所。
棘默連自言自語道:“天然是你,但是清河公那裡曉得你來了。那——”
“吃瓜呀!”秦水墨答。
“噗通——”丹青一袖子將棘默連甩出三丈遠。
“哎呦——”“哎呦——”“哎呦——”丹青連甩三袖子。
棘默連撇嘴:“我倒不明白了,我也是男人。”
秦水墨道:“天然是能擺佈天下之局的人。”
“哦——”棘默連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難怪美的驚心動魄,把人的魂都勾去了,本來是南雁北歸樓的女人。”說罷嬉皮笑容趴在秦水墨麵前道:“可兒家美人兒看上的是智囊大人,大人也要捐軀下色相了。”
兩人一狐點點頭。
棘默連便問:“哦,甚麼樣的人纔算舉足輕重?”
那公子收了手,點點頭。
雲海城雖是依山而建自成一派,但格式仍仿照天安城設了東市西市。
秦水墨、丹青目瞪口呆地看著棘默連風捲殘雲將全部西瓜吃下肚去,隻得嚥了咽口水。
“哎呦,”棘默連叫喊一聲,“丹青兄弟,你要想去,早說嘛,哥哥那會和你爭——”
“你們這半天就乾了些這個?”棘默連問。
棘默連皺眉:“這麼說,他們挑選了清河公?”
棘默連如有所思:“莫非——是大興來的人?”
秦水墨嘲笑著問道:“隻是,這天樞密卷裡記錄的故事,女人又從何得知呢?”
甜若蜜普通的聲音柔聲道:“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