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苾道元冷冷哼一聲,那保護便住了嘴。
寶月小巧塔呈現的異動,全部皇城的保護都向這裡集合而來。
“你們兩個!給清河公送的安神茶可送到了?”一旁的宮門外走出去一個高大的軍官衝黑暗中的兩小我影喊道。
棘默連搖點頭。
“你不如直接寫我契苾道元深夜入宮,圖謀不軌,意欲行刺清河公——”契苾道元語氣冰冷。
沿途有值夜的保護,瞥見兩人也身著保護服飾,便叫道:“口令!”
值夜的保護衝趕過來的衛隊一招手,衛隊便住了腳,回到原位戍守。
契苾道元問道:“女人?當真難以設想,為棘默兄你策劃的智囊竟是位女人?青葉神山何時竟有如此人物?”
棘默連看看契苾道元,深深地點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們連夜便去葉城大營!”
“將軍——”那保護陪著笑:“酉時後出皇宮,須有手牌,還請這二位——”
房中不知何時已經站了個少年,白衣翩然,眼神冰冷。他周身高低並未照顧任何兵器,現在長身玉立,就如一個方纔吟了詩作了對的墨客,遍身纖塵不染,錦衣繡口安然。誰能想到,這少年是如何出去的,又是如何毫無聲氣便站在了世人麵前。他雖豐神超脫,卻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
契苾道元見那物件來的迅猛,抖擻八成內裡伸手接了,兩根指頭卻被震得生疼,幾乎便捏不住。
“哼——”契苾道元回身,帶著那兩人分開,皮靴踏在青石頭路麵上,噠噠噠地遠去了。
眼看著契苾道元第二拳又要落下,棘默連收了淚,伸手抓住了契苾道元的手臂:“契苾——這如何能怪你呢?能見到父王最後一麵我已經很滿足了。”
棘默連眼中的光暗下去,低頭不語。
“小的不敢——”噗通——那保護慌得跪倒在地,渾身篩糠般地抖個不斷。
棘默連神采黯然道:“我幼年時便離了父王,這些年有你陪在他身邊,倒是替我儘了很多孝心。”
“棘默——”
契苾道元倒抽一口寒氣道:“你這智囊當真可駭,竟然將你我均計算在內了。莫不是青葉神山的人在幫你?隻是,冇有虎符,單憑我,恐難成事。那幾個副將的武功也不含混。”
“甚麼人?”契苾道元手握上官服外的刀鞘。這禁軍統領府,防備人數雖不如大內皇宮,但是統統侍衛都是跟從契苾道元多年的親兵,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府內換防均遵循兵法佈陣,統統防衛又用了雲海國最新式的強弩,可謂銅牆鐵壁,竟然有人能毫無聲響就闖出去,當真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