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苾道元自幼學習中原書法,隻見一手清秀的纂花小楷工緻地寫著十六個字:“契苾道元,葉城大營。龍喉水軍,西山靈境。”
沿途有值夜的保護,瞥見兩人也身著保護服飾,便叫道:“口令!”
阿金湊上前去,細細看了兩眼道:“水墨女人做的?在這暗中看起來倒是很像錯銀銅製的呢!”
“啊——”契苾道元驚呼一聲,虎目中也排泄淚來:“都怪我——都怪我——你不在雲海,我連老可汗也庇護不了——”說罷,契苾道元一拳捶打在本身的胸口。
值夜保護彎刀出鞘,向遠處巡夜的衛隊打聲口哨,便持刀向兩人處走來。
一刻鐘後,那兩條人影分開了偏殿,順著宮牆夾道向皇城外走去。
契苾道元向手中之物看去,隻見白絹包裹著沉甸甸的物件,隔著白絹摸去,長三寸,如虎作伏狀,平頭,翹尾,擺佈頸肋間,彷彿還鐫篆書兩行。
“鄙人不敢!隻是——幾時入宮,幾時出宮,總要登記覈實,要不然上麵見怪下來——”那保護忙低頭回話。
契苾道元見那物件來的迅猛,抖擻八成內裡伸手接了,兩根指頭卻被震得生疼,幾乎便捏不住。
契苾道元跌坐在椅子上,痛苦地說道:“老可汗看著我長大,現在——”
棘默連從契苾道元手中拿過白絹,手一揚,翻開包裹,隻見青幽幽一個老虎模樣的物件,伸手一彈,堅固非常。
兩條黑影趁著皇宮中的動亂,向西角的偏殿摸了疇昔。
“契苾——”
棘默連神采黯然道:“我幼年時便離了父王,這些年有你陪在他身邊,倒是替我儘了很多孝心。”
契苾道元手一揮,止住棘默連的話,衝丹青一指道:“現在有了這位小兄弟,我們的勝算又多了一分。”他頓一頓,望著棘默連說道:“男兒活著,隻求無愧六合,我們兄弟便並肩闖一闖這葉城大營!”
那青年眼中淚光閃閃道:“老可汗去了——”
“還不快走!”契苾道元回身,黑暗裡的兩人忙也跟上。
契苾道元目睹那少年隻是輕描淡寫順手一擲,倘若儘力施為,隻怕有石破天驚之力。
棘默連翻開,在燭光下看完,又遞給契苾道元。
契苾道元回身擋在那保護向兩人打量的視野前,嘲笑道:“我是雲海國禁軍統帥,這端方還要你教給我不成?”
棘默連此時得空解釋,慎重地盯著契苾道元道:“你我雖情同兄弟,但這件事我卻本不肯你參與,你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