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尋木笑了笑，道：“阿月冇能認出你，倒是件功德……這事，她如果曉得了，又該悲傷了。”
一時候，全部墨華樓都轟動了。雨夜裡，墨華樓亮起了一盞盞燈籠，腳步越來越混亂，濺起一陣陣的水花，擾亂了本來安好的深夜。
長庚怔了怔，端著杯子看幾片茶葉在水中沉浮，半晌，終究開口道：“晚風，你是曉得我的。五年了，至今我都冇法健忘那天早晨的事。現在我閉上眼睛，總還是能看到一片赤色，一片火海，另有血淋淋的人頭……他們冇有一小我是完整的，冇有一小我能伸開嘴跟我誰一句話，那一雙雙眼睛卻直盯盯的看著我，彷彿在問我，甚麼時候能幫他們報仇，甚麼時候能讓他們重見天日，甚麼時候能洗刷他們的委曲……”
風尋木皺了皺眉，看他的眼神有些冷，冷酷的語氣與他常日的形象相差甚遠，“少給我裝胡塗，你該曉得我此次來中原的目標。”
風尋木搖了點頭，“潘奶奶那裡瘋顛了？她清楚很和順。算了，你冇見過最好。我爹說了，你如果不肯歸去，也不勉強你，不過，你要記得，不管甚麼時候，閒雲島總還是給你留了間屋子的。”
舒桐見古玲淋了一身雨，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悄悄拍著她的背，安撫道：“漸漸說，彆焦急，二蜜斯出了甚麼事？”
這個時候，墨華樓的人聞聲動靜，也過來了。來人是君莫笑，他是值守的人說古玲正四周找月女人，以是過來看看，見世人都在，便問道：“產生甚麼事了？是月女人出事了？”
風尋木想了想，也不由笑起來，“呃，我是說一個女人，看著大抵三四十歲，但實在起碼有六七十歲了，長得很標緻，武功也很高，就是有些瘋瘋顛癲，脾氣不大好。你見過冇有？”
唐小惠點頭，“是啊，阿月工夫那麼好，能出甚麼事啊？指不定是肚子餓了，去廚房找吃的了呢。”
長庚彷彿笑了一下，淡淡的笑容顯出幾分傷感，喃喃的低語幾不成聞：“阿月……”
長庚點了點頭，“替我感謝林島主，這些年，讓他操心了。”
“閒雲野鶴江湖客，走馬觀花風尋木。”長庚端起茶杯，垂眸看杯盞中的綠葉，淡淡一笑，“聽到這兩句詩的時候，我就猜到必然是你。林少爺，陰陽棺不在我這裡。”
風尋木笑了，道：“很好。他跟阿晨將近結婚了，隻是，老是念著你。”
長庚放下茶杯，抬起眼皮看他，“這世上，我最不肯傷害的人，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