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月看向海言,問道:“你如何跑這兒來的?方丈曉得麼?”
“這是那裡的和尚?如何比我還壞?可貴……本女人也稍作懲戒?!”
這和尚是誰呢?提及來他來頭還挺大。
海言口中的大師兄就是方丈海時,而八師兄就是隱僧海逸,傳聞武功比海時還要高,卻長年呆在塔林裡掃塔,幾近從不開口說話,全部兒就是一石頭。
水鏡月翻了個白眼,“你還曉得甚麼叫眾善推行諸惡莫作?”
海言垂著頭,捂著傷口,很有些像個受了氣的小破孩,道:“這荒山野嶺的,也冇家酒樓,找小我說話都不輕易,你覺得我想呆這兒?是大師兄親身把我扔這兒來的,說是治好了山下那群小個子的芥蒂,才氣分開,不然就把我扔塔林跟著八師兄掃塔去。”
這時,山下傳來的一陣喧鬨聲,水鏡月轉頭看疇昔,就見唐小惠幾人已經趕到山下,但那群侏儒鎮的百姓卻仍舊追著他們不放,那模樣似是不將他們生吞活剝了誓不罷休似的。
和尚見水鏡月的神采好了點兒,走近幾步,嘲笑道:“阿月,你就看在我師兄的份上,饒了我此次唄,改天和尚請你喝酒!”
水鏡月含笑點頭,道:“恰好,有件事請和尚幫手。”
水鏡月看著這統統,眉頭不由又皺了皺,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小小身影沉默不語,一雙眼睛倒是更加幽深了。
海言撓了撓頭,彷彿另有些不美意義,點頭,道:“那是,我奉告他們說這山上是我相同神佛的神殿,凡人不得入內。他們這一年都冇敢上來。”
他法名海言,是少林方丈海時最小的師弟。海言是半路削髮的,削髮之前是個梁上君子,十六歲時被上屆方丈帶回少林寺,剃了頭,出了家。但此人吧,即便出了家,老弊端仍舊改不了,貪財饞嘴,常常冒犯戒律。普通和尚是資格上升了,就往頭頂上加個戒疤,他倒好,破一次戒就往頭上燙個疤,還不到三十歲時就已經有九個戒疤了。寺裡的和尚感覺他頭上再增加戒疤有些不像話,就改在背後燙疤了。現在他已經六十多歲了,也不曉得那背後另有冇有一塊好皮。
“你再走一步嚐嚐?”水鏡月轉頭,手中的款項劍脫手,堪堪插在那和尚的腳後跟旁,入土三分。她的腔調前所未有的冰冷,手中的刀已滑出兩寸。
“哇!唐門的?!要死啦要死啦!”他口中這麼說著,往地上打了個滾,倒是適值躲了開去。不過,那鐵蒺藜撞到他身後打了個轉,又飛了返來,轉彎的刹時一個俄然變成了八個,直直往和尚的關鍵射去。和尚的輕功不錯,但那暗器跟長了眼睛似的,追著他不放,躲開了五個,還剩下三個似是實在躲不開,乾脆特長臂擋了。然後,蹲下來,有是一陣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