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月本來走在前麵,聽了這話上前幾步,猜疑道:“另有我的事?”
莫風華坐到她身邊,跟她擠在一張椅子上,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將人按在懷裡一頓搓,“阿月這是擔憂我?說說看,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為我報仇?會不會悲傷墮淚哀思欲絕?”
水鏡月不喜喝茶,正想找酒囊倒些酒喝,摸到腰間纔想起那酒囊已經送人了,不由皺了皺眉,“有酒嗎?”
巫醫穀住的根基都是一群瘋子,沉浸於醫毒巫蠱之術,很少出山。他們脾氣奇特,武功或許不算太高,但用毒的本領比唐門還要高超幾分,江湖人冇幾個敢獲咎他們的。
莫風華將信封和信紙都塞進水鏡月手裡,偏頭對君莫笑道:“見到人了冇?”
水鏡月將衣服弄乾了,揹著長刀往外走,“指不定我比你早死呢。”
九路寨,山穀中長年不散的霧氣似是氤氳著一個個縹緲的夢境,遠方的落日早已隱冇在山林以後,隻餘下漫天的紅霞,如火燒普通殘暴。
莫風華將手肘支在扶手上,歪著頭看她,一雙丹鳳眼笑得明麗誘人,“說好了,可不準懺悔,少一刻鐘,把穩我早晨去找你。”
幾人說著便已經走近了雲歌樓,君莫笑給兩人到了茶水,問道:“樓主,那這票據……”
水鏡月將信裝進信封裡,還給君莫笑,挑眉道:“這秦嶺四寶看來本領不小,薛半仙都對付不來?”
她很想問問他,即便統統的統統都是他做的,她也想要聽他親口說出來,想要聽聽背後的來由。
但是,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待她倒是比昔日更加客氣,客氣得近乎有些冷酷。
長庚。
莫風華點了點頭,道:“有人想栽贓巫醫穀?還是想挑起巫醫穀和墨華樓的爭端?”
水鏡月摸著下巴,眉頭微皺,“之前玲玲說,西南王府阿誰叫陳珞的使者,中的蠱是‘夢莊生’,當時玲玲隻說這蠱毒是來自南疆的,實在,精確來講,它是出自巫醫穀的。我還一向奇特,巫醫穀的人如何會跑來荊山殺幾個使者……風華姐,這事怕是冇那麼簡樸。”
剛過了懸索橋,阿傑便一馬搶先的往前衝,嚷嚷著說要找景洪“一決存亡”。水鏡月有些憂心的考慮著是不是該把他放墨華樓的謝老夫子那兒養幾天。
水鏡月搖了點頭,“不管是那種環境,這事估計跟那甚麼秦嶺四寶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