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破軍,見水鏡月出來了,立馬迎上去,道:“二蜜斯,唐家七蜜斯來了!”
蕭淩雲。水鏡月想起了他的名字,想起了昨晚在雨中暈倒的景象,她坐起來,接過那碗藥,倒是冇喝,昂首看他:“感謝你。”
“醒了就起來,把藥喝了。”
水鏡月扔下一句“請自便”,就消逝在門口了。
明心彎彎繞繞的一大堆,水鏡月聽了有些頭暈,最後一句說她師父的好話倒是聽得清清楚楚,眉毛一挑,眼睛一瞪,怒道:“你才孤苦平生呢!我師父不另有我嗎?”
水鏡月眨眨眼,似是有些不明白。
天氣才矇矇亮,雨已經停了,氛圍中還微微有些潮濕,帶著青草的香味,很清爽。
水鏡月持續道:“我爹爹那般對我,現在還一手把我往死地推。北鬥七星、‘妖妖怪怪’,另有他們的弟子,都感覺我很恨他。我也感覺我應當恨他。大和尚,你說,我是不是該恨他?可我不恨他也就罷了,為甚麼我還對他……懷著但願呢?”
明心也瞪她,道:“就為了這麼點兒事,你那晚在我屋頂上站一個時候?阿月,你跟了我這麼久,如何就一點都不開竅?這麼冇有慧根?”
水鏡月醒了,卻冇有動。她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交叉的屋檁,感受本身現在就像是躺在夢裡的那片陷落的沙丘之上,那種有力的感受……她很不喜好。
明心朗聲笑了,彷彿很喜好看她鬧彆扭,道:“阿月,你可曉得,你師父為何會大老遠的從閒雲島跑來靈隱山,一住就住了這很多年?”
明心也瞪她:“這孩子聽話如何就聽不到重點呢?”
水鏡月一驚,差點冇從台階上摔下去,倉猝問道:“人呢?”
水鏡月昨晚睡的並不是靈隱寺的客房,而是方丈樓的偏房,是明心方丈在收她做門生以後給她購置的,她之前卻從未住過。
水鏡月一躍而起,對明心道:“老衲人,我本日就要走了,在我返來之前,你可彆先掛了。”說著就往外跑,話音落地時已不見了人影。
蕭淩雲道:“昨晚我醒來想洗沐浴,但我的衣服都在船上呢。大哥就說去幫我拿,成果,這一去就冇返來。我昨日找了他一整日,傍晚的時候去湖邊看了看,發明我們來的時候乘的那艘船也不見了。”
破軍伸手指向水鏡宮的方向:“唐蜜斯一早就在宮裡打鬨,也不說是來乾嗎的,見人就打,最後被幾個師父攔下了,現在……哎,二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