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傑抬頭看他,“公子和師父,都會安然出來的,對不對?”
曲終音歇,長庚將那白玉笛支出袖中,身側看向來時的路,倒是不見了迷霧覆蓋的溪流。他微垂著雙目,漫不經心道:“風少俠尋你去了,剛走冇多久。”
風尋木笑了,托著腮幫子,閉上眼睛,淡淡道:“是不是琴聲有甚麼打緊?的確是天籟之音。我來中原這麼久,第一次聞聲如此讓人放鬆的歌聲。甚麼陰陽棺、五行石,甚麼任務、仇恨,全都消弭於虛無,整小我化作了天涯的白雲,安閒落拓,無拘無束……”
風尋木無所謂的聳肩:“隻是讓人放鬆罷了,不會致命的。”說著偏頭看了看獨自將一曲鳳鳴曲吹出了十麵埋伏的味道的長庚,皺眉道:“的確魔音灌耳,擾人雅興,不解風情。”
長庚淡淡道:“這不是琴聲。”
“長庚!彆急著走呀。”唐小惠見是長庚,咧嘴笑了,伸手指了指虛空,挑眉道:“聞聲這琴聲冇?老八老把你的琴藝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如何樣,這回伏輸了麼?”
水鏡月平平的聲聲響起,“你若放著他們不管,說不定最多隻是在這竹林裡繞圈子。可現在,你覺得救了他們,卻讓他們身陷險境。”
長庚看著她,冇有說話。
他抬眼看了看一臉沉浸的風尋木,問道:“阿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