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又道:“我料哥哥必會親身來接教頭!”
林沖聽出來了,李衍這是在說:“既然都已經成為罪犯被髮配了,另有甚麼看破的,白虎堂的事,就當疇昔吧,現在心頭能夠放開了,白虎堂,闖了又如何!”
朱貴抓著林沖的胳膊上前,道:“哥哥,這位便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因被高俅讒諂,刺配滄州,那邊又被火燒了雄師草料場,無法殺死三人,逃脫在柴大官人家,好生相敬,是以特寫書來保舉入夥。”
嘴上,林沖卻謙善道:“寨主謬讚了,林沖就是一武夫罷了。”
王倫回禮道:“見過林教頭。”
被林沖料定!
林沖問:“你曉得我是誰?”
與此同時,林沖暗道:“他應當就是柴大官人說的阿誰不落第的秀才。”
林沖暗鬆了一口氣,心道:“看來這李衍倒是一個識貨之人!”
林沖道:“滄州橫海郡故交保舉將來。”
李衍又給林沖先容其彆人。
朱貴點頭道:“我拿你做甚麼?你跟我出去,到內裡和你說話。”
朱貴笑道:“你不是豹子頭林沖?”
林沖心下一震!
朱貴歎服道:“哥哥真乃料事如神!”
朱貴答:“此是盜窟裡的號箭,少頃便會有船來。”
與此同時,王倫心道:“苦也!他獲咎之人乃掌管兵馬的高太尉,若留他在山上,定會招來官軍圍殲,我當尋個機遇勸哥哥打發他下山,免致後患,隻是柴進麵上卻欠都雅,忘了日前之恩,現在也顧他不得。”
李衍將手劄收起,同時高低打量了一會林沖,道:“男兒臉刻黃金印,一笑身輕白虎堂。”
朱貴為人非常邃密,一見林沖的神采,就大抵猜出林沖所想,道:“教頭不必多疑,我家哥哥與柴大官人最是交厚,常有手劄來往,本年年中我家哥哥還親身去了一趟柴大官人的府上,兩人把酒言歡多日,自那今後,柴大官人多次給我家哥哥寫信,最後一封信於前幾日走水路到來,我想有能夠就是那封信裡說教頭要來投。”
“林教頭,我家哥哥已等你多時了!”
言畢,朱貴就把水亭上的窗子翻開,然後取出一張鵲畫弓,搭上一枝響箭,向梁山方向射去。
兩人在水亭上,吃了一個多時候的酒,林沖的心有些沉了,心道:“已過這麼久,為何冇有船來,莫非那李衍並非是一個識人的真豪傑?”
朱貴問道:“方纔見教頭問梁山泊路頭,要尋船去,那邊是能人盜窟,你要去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