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門外的玳放心急,這般的事情如何能承諾,小仆人不要命了麼?故意闖門出來,可惜又懼西門慶的嚴肅,一時在門外擺佈盤桓,不知該如何隻好。
蘇炳文聞言,滿心歡樂,噗通一聲又跪倒在地,這一見西門慶,前後多次俯身施禮,這也不怪他,實在是護子心切,聽言道:“如果能救得小犬性命,我蘇炳文情願將普通的產業送給大郎,覺得謝禮。”
西門慶笑道:“知縣相公是知縣相公,我自是我,他管的了的,我管不了,但是他管不了的,我卻想要管管!方纔蘇大叔說薛大哥與焦大哥都是豪傑,這是冇錯的,隻我可不敢與那孝義黑三郎作比較,如果叫人曉得了,豈不笑話與我?說我不知世麵。”
不幸天下父母心,蘇炳文這般的哀思,再坐的都心有慼慼。隻是那山賊可不比旁人,要去山賊窩裡救人,一個不慎怕就要送了性命。
他們幾人見西門慶說的謙善,都有話要說,西門慶卻拜拜手道:“不要多言,這救人如救火,半晌擔擱不得,蘇大爺,那賊人叫你備下的銀兩,你籌辦的如何?”
蘇炳文見西門慶這般謹慎謹慎,心中也不知是該喜還是憂。
西門慶攔住他道:“蘇大爺休要這般的姿勢,有甚麼事情請隻說吧。”
“穿林虎。”
蘇炳文較著被這大漢唬住了,愣了一瞬,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衝西門慶道:“這裡人多嘴雜,不是說話的處所,還請到彆處相敘。”
西門慶聽了,暗道:“縣中這般的大事,我竟然不曉得,這鄆哥兒……罷了這也是我的錯誤,希冀統統事都叫他去刺探,他卻隻還是十四歲的孩童,又不是神仙般的穿越眾。”
蘇炳文道:“正所謂寶刀贈豪傑,紅粉送才子,那刀便就送給慶哥兒了。”
“不瞞你說,我蘇炳文老來一世,就得了一個兒子,前幾日去他孃舅家探親,不想走到半路,被那惡賊劫奪了去,昨日有人傳信給我,叫我籌辦紋銀千兩,銅錢萬貫,贖買我兒子的性命。若不然就叫我那不幸的兒子,梟首殺了,扔在山中喂虎狼。”果不其然,他說的就是此事,隻是言說道此處,蘇炳文心中憂憤,老淚縱橫,要求道:“大郎我曉得你是個豪傑的人物,萬望你救救我那薄命的孩兒,若他有個不測,我這條老命也難以存活。”
蘇炳文也顧不得身上的臟泥,看了眼焦挺,見他生的粗黑雄渾,連連擺手道:“不怪,不怪,這男人倒是好大的力量,好俊的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