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主簿,不知縣裡可有甚麼空缺的?”
西門慶也拜倒在地不過卻說道:“承蒙恩相與錢主簿的汲引,小人畢生受賜。”他身後的薛永、焦挺等人,相顧一笑,也都滿麵的笑容,一則是至心為西門慶歡暢,二則西門慶有了官吏的身份,很多事情他們便能更隨便些。
“你這廝有些誇言,本府不過是儘忠職守罷了。”知縣固然謙遜一句,可誰都看出他對這幾句阿諛的極其對勁的。
“哦,那此人是誰?”知縣說了西門慶身邊的兩個伴當,都不是,便出言問道。
知縣相公叫薛永等人退下,隻留公門中人,喚過備案的詞訟小吏,給西門慶做了案牘,眾官吏齊齊來喝。
知縣相公點了點頭,對西門慶道:“隻能如此,既然他是有才之人,先請他在你帳下做個排頭,這都頭一職,你還要受了,不然豈不孤負了我與錢主簿的美意?叫縣中百姓說我二人不識豪傑?不能任選良才?”
西門慶環顧一週,縣中的大小官吏,都在向他道賀,但是此中小我心機不一,妒忌者有之,歡樂者有之,嘲笑者有之,心態安然者有之,等等不一而足。
縣裡的大小公人官差,哪個敢不上前,誰會在這時候唱反調,都上前一步拜道:“西門都頭說的極是,相公賢明,實在是鄉民之福,我等之福。”
”倒也冇甚麼大事,隻是幫查一些案子罷了,到時候怕還要李兄互助。“沈良臣隻迴應了一句,但詳細的卻甚麼也冇說。
”良臣兄不知你此次來陽穀,除了玩耍,可另有其他的事麼?“李貞看似隨便的問了一句。
錢主簿搖了點頭,“固然還缺幾個文職,但不是他這類軍漢來做的,不過既然是西門都頭保舉的,不如就安排在他部下做個排頭?以待留用,若今後再建功勞,或者有了空職,再汲引不遲。”
西門慶遙遙頭道:“回稟恩相,不是他,焦挺固然極善相撲手博,但卻不知軍略。”
“大郎,哦不,西門都頭,恭喜了!”縣中的詞訟小吏,站在西門慶身邊笑道。既然西門慶做了都頭,現在賣個笑容當小我情,以便今後留用。
知縣相公心中略一考慮,便點了點頭衝西門慶道:“你既有賢名,又有錢主簿的保舉,我便參你做一個本縣的步兵都頭如何?至於李達勞苦功高,升為馬兵都頭。”
“哦,既然如此,也當擢賞此人,錢主簿縣中可另有甚麼職位?”知縣相公決定賣西門慶一個麪皮,本來欒廷玉這類,隻賞幾些銀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