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道:“你儘可放心,聞知那打虎武鬆是個響鐺鐺的男人,不然我師父也不會把掌門之位傳給他,他必然不會陰我。”
史文恭倒提著方天畫戟,很明顯,這是一個冇有敵意的行動:“打虎武鬆,你敢不敢走近一點,讓我看清你手上的戒指?”
武鬆正色道:“好,天王哥哥,把花榮和李逵帶上。”
天下第一寨的寨主,騎上天下第一神駿的寶馬,這類快感,不由讓晁蓋心中生出萬丈豪情!
晁蓋向來不是那種給臉不要臉的人,對方二話不說,便交了馬,擺瞭然不肯肇事。你若再得理不饒人,非要並個你死我活,那不過是徒傷兩邊性命罷了。何況史文恭與武鬆另有同門之誼,能不開戰,當然還是不開戰的好。
這時,遠處一個身形特彆熟諳的身影俄然呈現在武鬆視線,隻見那人雙肩一沉,雙腿一曲,微一俯身,攸地一下,消逝在山岩以後。
史文恭說完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回本陣,武鬆牽了寶馬,遞給晁蓋。晁蓋看了武鬆一眼,眼神中充滿讚成的神采。他跳上馬背,將舊馬交給小嘍囉,複又翻身騎上寶馬。
晁蓋表情大好,連連對武鬆豎起大拇指:“武賢弟,你這智囊當的,可真短長。”
曾頭市的一名嘍囉給史文恭牽了一匹新馬,史文恭躍上馬背,對晁蓋抱拳道:“晁天王,本日我看在武鬆的麵子上,交還此馬,你我兩邊的梁子,能夠化解了嗎?”
這個健旺的身影,敏捷的行動如何這麼熟諳呢?
梁山軍缺馬,步軍占了多數,走不快。謹防對方的馬隊偷襲,確有需求。
“三師兄,現在你我各為其主,兄弟有個主張,對兩邊都無益,你可依得?”武鬆道。
師門信物上的鷹爪圖案特彆奇特,與普通的鷹爪大相徑庭。如果對方不是真的照著什物來畫,是千萬畫不出這類圖案的。
一名頭上金盔耀日光,身披鎧甲賽冰霜的大將,威風凜冽的站立在曾頭市的城樓上,隻見他提動手中方天畫戟,指著城下大喊道:“大膽梁山賊寇,無端犯我曾頭市,讓你個個皆死!”
回軍路上,武鬆令時遷帶著標兵在前麵哨探,一旦曾頭市暗派追兵偷襲,當即來報。
“天王哥哥,不對勁!”武鬆恍然大悟:“剛纔阿誰身影……我想起來了,那人是宋江的六位親兵之一,被花榮調訓弓箭多日……可他為甚麼會呈現在這裡呢?他要乾甚麼?”
林沖大驚,喃喃道:“這史文恭竟然也是恩師所收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