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近些個,彆再叫這寒氣浸了!我等身在異地,不比昔日在家時!大師夥兒且都忍忍罷!”那為頭之人號召伴計們道。
隻聽最早開口那勁裝男人歎了口氣,道:“哥哥,這青州城裡若賣得起價時,本地其他州府的藥商還不早湧了過來?輪獲得你我去贏利!現在這世道,做甚麼都是不易呐!”他說完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遐想起本身等人的處境,隻是長歎。
為頭之人俄然一笑,對眾兄弟道:“那裡那麼輕易便去落草,不然你我何必千裡跑到這山東來?這青州乃是京東東路的路治地點,想必是個大城,我等明日且去青州城中問問代價,如能將這十幾車生藥賣個好代價,也好歸去叫看不起我們的人瞪大眼瞧瞧!”
身邊那中年將軍點了點頭,隨即取下身邊酒囊,遞給身邊親兵,這時那威武將軍也取了本身的酒囊,便遞過來,那親兵會心,一併接了,隨即快馬奔馳過來,將那酒囊拋過,那為頭之人忙站起家來,一手接住一個,翻開皮郛一聞,見是烈酒,忙謝道:“謝軍爺賜酒!”
“哥哥,想我們好不輕易湊了幾百貫錢,千辛萬苦出來行商,怎奈這山東生藥恁地難賣起價來,叫我們歸去如何向親朋們交代!”隻聽一個勁裝打扮的男人苦道。
世人見說往那火堆近前挪了挪屁股,伸脫手來烤著那火,那不時“劈啪”作響的火堆披收回的火光,直將世人臉上的笑容暉映得格外光鮮。
那為頭之人見說也歎了口氣,他何嘗不知伴計們所說的環境,憂?的搖了點頭。
“你說的此事我也曉得,當日青州雄師壓境,前來攻打二龍山,還是那白衣秀士救下了晁蓋,退了官兵!現在山東的州府哪個敢正眼瞧那梁山泊?我看若要落草時,也不必去那二龍山和清風山了,要投也去投那梁山!”搶先那勁裝男人道。
那為頭的一人沉吟半晌,開口道:“說到這山東的綠林豪傑。道上頭一人卻不在其間。想他姓王名倫,江湖上的豪傑都誇他的好處,聽聞是個奢遮的好男人。他現在堆積了數萬之眾在濟州的梁山泊上聚義,想他也不壞百姓,也不壞我等這般過路的販子,隻是替天行道,部下又有八十萬禁軍林教頭和江湖上赫赫馳名的花和尚魯智深等人相幫,氣勢極盛,比這青州兩處盜窟強過太多了!”
且說這兩人看到路邊一夥人在荒漠裡過夜,點著火在那裡抵擋寒氣,四周堆了十幾輛車子,不由都搖了點頭,便見阿誰提著狼牙棒的將軍對身邊人道:“看這些男人,這般冷還在野地裡過夜,看來做行腳販子卻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