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定睛一看,飛揚的大旗上繡著一個金字:“陶”索超叫道:“八成是恩州團練陶震霆,他是個有本領的,擅使兩柄臥瓜錘,手腕硬紮,並不在我之下!”
林沖轉頭望著身邊一個親軍道:“長槍交予智囊,你速去通報前麪人馬其間景象!”
林沖話語未落,已有好幾十個弟兄被射中關鍵,落馬陣亡。剩下之人帶著盔甲上的斷矢,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隨林沖往陣外牴觸。
“不肯!!”
批示使不敢再言,躬身去了,陶震霆望著他的背影罵了一聲,命令道:“將頓時軍糧、輜重都棄了!槍手做好隨時反擊的籌辦,全軍弓手佈陣急射!殺敵者皆有重賞,如有遲疑不前者,殺無赦!”
林沖見說是陶雷霆,出言道:“此人我也曉得,乃是河北軍中少有的知兵之人!智囊,此番也等不及前麵的兄弟了,我們不成叫他擺成步地,林沖願帶弟兄們牴觸一陣,為雄師博得先機!”
世人此時都殺紅了眼,又見很多同袍死在仇敵箭矢之下,心中悲忿非常,被林沖一喝,都是厲聲高呼道:“願隨哥哥死戰!”
“小弟張清來遲,教頭哥哥勿怪!”
“歿於王事,千載留名!你這廝曉得甚麼,速速歸隊,等弓手建功,領著槍手上去殺賊!務必割了林沖頭顱來見!”陶震霆瞟了一眼批示使,喝道。
親軍見狀。不敢再言,朝林沖抱了抱拳,將長槍擲與許貫忠,調轉馬頭,朝火線飛奔而去。
“不肯!”
實在到了眼下這個情勢,即使恩州軍軍紀嚴明,那裡還敢和盤石營攪在一起,彆說纏戰了,麵對幾近是無不同射擊的箭雨,恩州殘兵都是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垂垂和盤石營拉開間隔。
林沖朝許貫忠點了點頭,轉頭大喊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等屢得王倫哥哥高看,賜賚‘盤石,營旗,現在大敵在前。你們願叫這軍旗受辱麼?”
這時林沖正在陣中搏殺,因為對方七成以上都是弓手,林沖也冇有如依通例戰法,殺個幾進幾齣,隻是和對方貼身鏖戰,眼看勝利在望,哪知一陣箭雨俄然射來,林沖心中一稟,一邊掄槍擊箭,一邊大喊:“全軍避箭!隨我衝出去!”隨後又補了一句“索前鋒護好智囊全麵!”
許貫忠微微一笑,道:“長槍利矛,但求一杆便可!”
那親軍見智囊也開口了,頗不甘心的望向林沖,隻見這位平素溫文爾雅的大將喝道:“大戰之前,令行製止!若再還價還價,貽誤軍機,依律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