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被田豹兩隻爪子抓得生疼的房學度苦笑了一聲,終還是開口了:“我們跟弟兄們畫過一張大餅,說的就是要去投入梁山受王倫庇護,現在陰差陽錯也算是達到了目標,二大王還待怎地?弟兄們怕是叫不動了,不如恁一小我,衝下去跟那秦明乾一場?”
本來危招德這廝不是投的契丹,他是投了梁山王倫呐!
田家三兄弟聞言,頓時麵色慘白,如喪考妣,田虎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也不顧草頭天子的顏麵,哭求道:
來者明顯不善,一枚枚石彈打入船隊四周的海麵上,激起層層水花,連田虎麵上不覺也沾上了幾滴帶著鹹味的水滴。田豹見狀大呼道:“有人偷襲!開船的,你們他孃的快還手啊,坐著等死不成?”
“二哥,我們都不利到這境地了。不謹慎不成啊!就怕糊裡胡塗連骨頭帶著肉,都給人嚼碎了!”田彪此時也放心很多,指著四周海疆道:“此地怕是遼國的邊境,我們若能在此處落腳,宋國必定是鞭長莫及了!”
不焦炙不可,若不是思疑契丹民氣胸鬼胎,當初田虎一彪人馬在代州便可直接投遼,何必在瞎折騰一番後,再過這危招德一道手?
狗日的!
田虎眉宇間皺成一個“川”字,他固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失利者,但也算是老江湖了,何嘗看不出對方的威脅之意?公然一輪砲擊以後。包抄過來的海船冇有了後續行動,隻是緊逼靠近,監督著行進中的河船船隊。田豹氣得頓腳道:“罵了隔壁的,水上算你們狠。等老子上島了,定要你們都雅!”
“老三。你這疑神疑鬼的老弊端得改改了,搞得我和大哥都膽顫心驚的,端的那不是危招德的老巢?你看你看,上麵還冒煙哩!這個時候。端的不是冒的炊煙?望得你二哥我肚子都饑了!這幾天吃的都是甚麼鳥飯,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不對啊,怎地我們出海不過百十裡地,船隊便轉舵朝北麵行駛?危招德這廝莫不是投奔了契丹人?”作為田家三兄弟中少有的邃密人,田彪立馬便發明瞭些許不對勁。
要說此次避禍之旅很不溫馨那是必定了的,絕大多數潰兵都分不到本身的艙室,隻能在船麵之上風餐露宿。但要和千裡大崩潰的經曆比擬《,這幾天無疑是最舒心的日子,畢竟飯是熱飯,吃完就能挺屍,估計眼下就是拿刀子逼著他們,這夥人也不肯下船。
海員們嗤笑的看了船首四人一眼,還是該乾嗎還乾嗎。臉上毫無惶恐神采,表示得非常平靜。田彪見機得快,叫道:“大哥,那些人是危招德一夥的,這隻不過是請願,威脅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