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斷蹄趕到慧石峰的時候,恰是第二日的淩晨。
君衍之低頭不語半晌,終究道:“……走吧,去見見你那些師兄們。”
君衍之緩緩踱到後門,如有所思地一聲不吭。他把後門悄悄一開,隻見一個高雅溫馨的小院子,古樹遮天,鮮花盛開,簇著一塊看似十幾年的石碑,簡簡樸單地寫了幾個字。
李書和莫少言的身材一抖。
院落裡幾株古樹散立,青石桌椅在樹蔭下透著陰涼,上麵擺著一盤殘局,四周零寥落落地種著十幾株幾百年的靈草。牆角一道清泉,被砌成葫蘆的形狀,水聲潺潺。
這話,一半是真的,一半是騙他。成魔與成仙一樣,都能夠長生不老,但是修煉之時卻隨時能夠神態變態,君衍之便是一個例子。
文荊有點發慌。這類肉麻情話甚麼的,內心想想就好,說出來怪不美意義的。他探脫手悄悄摸了摸君衍之的腰。如果然的這麼珍惜他,是不是應當有點實際施動?
文荊無語:“……是我的忌辰?”
“以後呢?”
君衍之淡淡望了他一眼:“這話是師父親口奉告我的,至於當時勢實產生了甚麼事,便不得而知。”
“師父竟然承諾要魔修?”
文荊輕聲道:“陸師祖……當年勢實是如何死的?”
“以後呢?”文荊如同處在雲裡霧裡。
君衍之不動聲色地上前抱住他的腰。
最後一隻蚊子本來嗡嗡飛著,卻被文荊捉在手裡,頓時嚇得翅膀發軟,渾身顫抖。文荊道:“這隻送給我吧。”
兩人的身影被一團靈氣包抄,向萬刃之陣飛疇昔,一起上鏗鏗鏘鏘,靈刃在四周炸開,不斷於耳。君衍之把文荊緊緊抱在懷裡,等候統統安靜以後,纔將他放在園陵以外的草地上。
君衍之垂著眼睛,也緩緩地把隱身術撤了,暴露如空穀幽蘭般的氣質,清雅淡然地說:“大師兄、二師兄,我也返來了。”
君衍之不曉得“即視感”是甚麼東西,但他也明白文荊的意義。段軒從陸臻的石屋中徐行而出的景象,文荊和君衍之或多或少都見過幾次。
這景象不但不可駭,還非常熟諳。文荊與君衍之在慧石峰住了好多年,曾不止一次見過。
“師兄謹慎!”
君衍之把他的手扒開,低聲道:“陸師祖麵前持重點。”
冰戀甚麼的,口味略重。這類和人獸、□□等等一樣,文荊都接管不能。
君衍之淡淡地說:“陸師祖擔憂師父誤入歧途,揪心不已,與他徹夜長談,終究把師父勸服,拉回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