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又響起方纔趙越瑤的話——“能在你身上嗅到沈霜照的味道”。陸清容躊躇了一下，便執起袖子嗅了嗅——想霜兒，想昨晚的統統。
陸清容掃了一眼榻上小方桌安排著的茶杯，杯口還冒著嫋嫋熱氣。
“冇事就好。”沈婉蓉在一旁說，“霜兒也彆太擔憂。”
她氣憤的號令並未引發陸清容的反擊，後者隻是沉默地坐著，微揚著下巴，常日的自大與平靜一分未減。
沈婉蓉彆開視野，昏倒的這孩子固然看著肥胖，倒是長得眉清目秀，讓人不免不產生憐憫之心。隻是……她的來源要弄清楚纔是。
趙越瑤也不介懷，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你的鎖骨處有印記。”
“的確是後患無窮。”陸清容不經意間抿唇笑了一下。當初本身如果殺了沈霜照，本日又豈會對那人牽腸掛肚、飽受相思之苦？——後患的確無窮。
當初若非本身一時髦起的承諾，彩兒又怎會依了陸清容的話同來水瀾城？
前麵的壯漢被惹得惱了，又見對方是個臟兮兮的瘋老頭，火氣上來了揪著老頭就想打。
陸清容對她的話置若罔聞，隻是悄悄捏起小巧的茶杯，抿了一口茶細細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