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容揚開端,隻拿餘光瞟他,調侃道:“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衣衫襤褸,半張臉都被亂糟糟的鬍子和頭髮擋住了。街上的乞丐都比你麵子。”
長到這麼大,淩煙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地被人捆綁住。她扭了扭被捆住的手,卻隻是白搭力量。她怒瞪著捕快,說道:“我到底何罪之有?你們不由分辯地將我抓起來,究竟想如何樣?”即使她算是青城的人,那也不能平白無端地將她抓起來啊。
“三年了……將軍真是意誌力驚人,說到做到,果然冇有透露與‘青龍’有關的一個字。”陸清容拿起斟了酒的酒杯走到男人的麵前,“冇乾係,我有的是時候與你耗下去。不過——”
話音剛落,男人剛纔被烙鐵燙過的處所生出一陣砭骨的痛意。他朝胸前看,隻見陸清容正將杯中的酒液倒在他的傷口上。
淩煙表情忐忑,一是因為她是揹著趙越瑤出城的。如果被髮明,她倒是好講,可秋蕊還在榮月軒。萬一趙越瑤遷怒於秋蕊,那就糟了,以是她要儘快歸去。二是與她此行的目標有關。李家藥鋪……她要去李家藥鋪。
沈霜照聽到“麵紗”兩字,內心便震顫不已,連帶著神采都沉了下來。若真是那人……沈霜照想了想,唇角竟勾畫出一絲含蓄的笑容。而後,她的目光不由落到手腕上的鈴鐺上,戴了你三年,也是時候擺脫你了。
為首的捕快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不屑地說:“你鬼鬼祟祟地在那李家藥鋪四周打轉,究竟想做甚麼?李家藥鋪自三年前出了命案後就燒燬了,那條巷子裡其他的店鋪人家也都遷走了。你一個女人家說是去燒燬的藥鋪買藥?不是內心有鬼,就是你和那巷口賣糖的老頭一樣,是個瘋子。”
“到岸了……”河上撐船的還是阿誰老者,他宏亮又綿長的聲音在河邊迴盪,接著將船靠了岸,登陸後伸脫手,“女人來,我扶你。”
“啊……”男人被胸前的灼痛弄醒,收回痛苦的叫聲。
見他甜睡著,陸清容便執起火盆裡被燒紅的烙鐵狠狠地按到了男人的胸膛上。滾燙的烙鐵碰到皮膚,當即收回皮膚被灼焦的瘮人的“呲呲”聲。
“那女子安在?”沈霜照問,淩煙恰好處於她的視野盲區。
淩煙遵循那小哥奉告她的線路一向走,走到巷口,公然看到了一個賣糖的。她問:“叨教白叟家,你可曉得李家藥鋪如何走?”
“將軍現在這副模樣,彆說我爹認不出你,即便是你的妻兒,也一定認得出來。”陸清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