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建三間竹屋,院子裡整齊分彆紅幾塊,彆離種了很多蔬菜、花草和草藥。菜是自家吃的,花是王氏種的,藥是白東川的寶貝。
冷凝霜依言照做,白東川騰出一隻手在她的脈搏上按了一陣,眉頭大皺:“你嫂子又逼你乾活兒了?我說了那麼多遍讓你好生養著,竟拿我的話當耳旁風,阿誰黑心婆娘!”
重新穿好衣服出來,白東川正坐在院子裡用小泥爐熬藥,她靠近時聞到一股子苦澀味道。
晚餐以後,院子裡終究風涼起來。冷凝霜蹲在牆根下拾掇山雞,這不是自家吃的,繁華村窮,淺顯村民半年都一定吃得上一塊肉,這兩隻雞是要賣給王大戶的。
“看甚麼看,好吃懶做的東西,還不滾出去拾掇那兩隻雞,你這偷漢的小孀婦!”
“坐吧,等把這碗藥喝了再歸去。手伸出來。”白東川一邊用破葵扇扇爐子,一邊指指劈麵的小竹凳。
白東川愣了愣,隨即不附和地搖點頭:“不成不成,鹿鳴山固然草藥甚多,但都長在山裡頭,你一個女人家,走不了那麼遠,萬一趕上蛇啊熊啊,不成不成。”
冷凝霜眼眸一閃:“叔還去過鎮上?我爹說過下山的路很傷害,又輕易走迷了,就連王大戶每半年下山一次也要叫上十來號人呢。”
“罷了,我這些日子都在,你每天早上抽暇過來一趟,該喝藥喝藥。年紀悄悄的女人家,可彆落下甚麼弊端,老了遭罪。”
冷凝霜也不覺得意,一言不發進了廚房。
“哥哥。”冷凝霜上前喚了一聲。
“叔會拳腳,再說下山的路,出了村頭一嚮往南走就成,隻是岔道太多,林子太密,不太好認。叔都走了二十來年,這就是年紀大的好處。”白東川開朗地哈哈笑起來。
“叔彆活力,我嫂子就那樣,不狠使喚我就感覺對不起餵我的那碗飯,我風俗了。”冷凝霜淡道。
白東川給她一罐藥膏,冷凝霜到房間去塗抹了傷處。傷口不但是和王升撕扯時留下的,另有李月蘭抽在她胳膊上的那一棍子,她擦了藥後細細地按摩至接收,以免留下疤痕。
白東川哈哈一笑:“這是替鎮上的藥鋪采的,比來藥材缺貨,這麼一簍起碼能換半吊錢。”
鄉間怕點燈,晚餐普通要在入夜前結束。冷凝霜隨便做了飯菜,她不會廚藝,美滿是仰仗影象。冷家做菜連油都不擱,菜扔進鍋裡炒熱了,一盤菜就成了。至於燜飯,這是項技術活兒,幸虧雖稀了點冇夾生,不然她又得挨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