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在河邊我饒了你一命,不想你不知改過,反而變本加厲。這也就罷了,你最不該做的,就是把主張打到她的身上。”
冷凝霜冇想到這事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連鎖反應,不免檢驗了下。
王升從大哥口中得知家裡農忙結束,幫工已經斥逐,冷阿牛明天要與人合股進山捕獵,暗道這是個好機遇。使計甩開王杜鵑,趁著黑帶上傢夥偷偷摸摸地往冷凝霜家去。一起走一起策畫,徹夜該如何狠狠補綴阿誰賤丫頭,定要讓她在他身下被虐待得哀泣告饒。
“白兄弟,這麼晚了,你咋站這兒?”斑斕當前,色迷心竅,王升早忘了曾妒忌他和冷凝霜交好,更忘了要去找冷凝霜費事,現在的他滿腦筋想的滿是該如何奉劈麵前這個美人兒。
不過,雖說王升和王寶珠冇對她形成甚麼傷害,但那是因為碰上的是她。如果是個冇防備的女人被算計,恐怕早被欺負了吧。
實在繁華村亂搞乾係的大有人在,這類傳聞也數不堪數,可在大庭廣眾下被捉姦,王升和王寶珠這件事還是頭一遭。
王升也不曉得是被由遠及近的野獸嚇的,還是被他冰冷恍若無垠戈壁般的神采嚇的,身材發軟,口不成聲,驚駭地扭曲著一張臉,回身想跑!
晚風吹動樹林,月光拉長了暗影。王升一起跟著他,往山上走了一段路,隻感覺被風吹得內心發涼,又捨不得放開白兔單獨歸去,涎著臉笑問:
那人正抱胸靠在樹乾上,銀色的月光斜照在他的臉上,襯得他麵如脂玉。深凹上挑的眼慵懶不羈,挺直的鼻梁清秀,薔薇色的唇勾著清冷的笑。一頭烏黑的長髮鬆鬆地束起,髮絲隨風一起飄零,在烏黑的夜裡,似一隻純粹的妖精,魅惑誘人。
“好好享用一下吧,我就先告彆了。”
白兔淺笑,垂下頭,眼裡卻劃過一抹陰冷。
王升隻感覺身子麻了半邊,被攝了魂似的,隻顧貪婪地盯著他的臉,點頭如啄米:“有,有。”
至於王寶珠,在王杜鵑的推波助瀾下,名聲壞到了頂點,一出門就被指指導點,再不然就是被大怒當中的王杜鵑大聲謾罵。她是個自負心極強的,並且固然薑三娘名聲也很壞,可她是個婦人,王寶珠卻還是個女人家,隻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王升驚駭地張大嘴巴,想尖叫卻發不出聲音。斯須,背後傳來新一輪的吼怒聲,一頭循著幼崽氣味追隨而來的母熊發瘋地伸開血盆大口。她的幼崽現在正暈乎乎地睡在樹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