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桑葚子渾身濕透。終究撈上來兩條魚時,這邊已經吃了一半了,把狼狽而歸的他氣得直跳腳,直到白兔承諾去做一道小雞燉蘑菇和一道醋溜魚來犒勞他,他才作罷。
“這是如何回事?”
“男娃娃。你從貧道這兒訂的那套‘長命百歲延年益壽十全十美大補丸套盒’貧道已經煉製安妥,你看這銀子……”
“小白,我早晨有點想吃小雞燉蘑菇。”桑葚子摸摸後腦勺,轉著眸子子說。
“哈?憑甚麼?!”
他毫不放過!
虛掩的院門被吱嘎地推開,謝宛颺和徐鏡兒連袂前來,穿著光鮮,神采奕奕。前麵跟著的綠雲和萍兒手裡抱了一大摞禮盒。
的確。都怪那對狗男女,若不是他們,他的女兒也不會死,他獨一的外甥也不會因為行刺他的女兒,而被秋後問斬!
冷凝霜無語地撥了一下頭髮:“你就不感覺這院子裡的味道會毀傷孩子的嗅覺嗎?”
一頓飯賓主儘歡,傍晚時分,因為怕城門封閉,謝宛翔和徐鏡兒才往回趕。
“老爺,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不是謝三阿誰小牲口害了我們青青的性命嗎,為甚麼審來審去又變成翔兒害了青青了?!翔兒但是老爺您的親外甥呐!他為甚麼關鍵青青?他為甚麼關鍵青青!我的青青!我薄命的女兒啊!”
“罷了,銀票也罷!”
“白公子、各位,午安!”徐鏡兒儘力風雅地打了號召。
冷凝霜滿頭黑線。
“少廢話!衙門壓根就冇有你們交納銀錢的票據,杖責不能免,若再敢囉嗦,連你一併定罪!”那衙差大手一揮,立即便有兩個衙差上前架住白兔。
“那魚池裡不是有魚嗎?”雲鶴道人指著牆角砌的一個小養魚池。
喬夫人用帕子抹淚,哀思到頂點的表情冇法宣泄,這份苦悶必是要宣泄到仇恨上的。她猙獰著一張臉,咬緊了牙,一把扯住喬知府身上的被子,含著淚陰聲道:
白兔把孩子放進嬰兒床,也忙忙地跟出去。
“你如何又在折騰那棵桃樹,現在都幾月份了,你還給它施肥!”
徐鏡兒含笑出去,說席麵已經擺好了。
很快,謝家主事者的權利落在了謝家三少爺的頭上。
“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頂多是廚子,做不成廚娘。”桑葚子揚眉說,雲鶴道人表附和地點頭。
不久,從麗州城傳來動靜,自謝四少爺被判了秋後問斬後,謝府老爺俄然得了怪病,滿身有力,臥床不起,藥石無醫,形同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