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滿貫扶著冷凝霜進入洞房,洞房門口貼著喜聯,窗上貼了雙喜字,桌上也燒著龍鳳燭。在小孩子的喧鬨中,冷凝霜和白兔坐在喜床上。賈氏手捧裝了款項彩果的盤子,一邊唱著《撒帳歌》,一邊把彩錢雜果拋向喜床。
白兔傻兮兮地笑著,賈氏把紅棗和栗子笑眯眯地捧到他和冷凝霜麵前,用心問:
冷凝霜被蓋頭蓋著,麵前一片大紅,甚麼也看不見,感覺本身像做夢一樣。被錢滿貫扶著行過叩拜大禮以後,站起家,竟有些喘不過氣來。伉儷對拜時,她還雲裡霧裡的,隻感覺有股熟諳的味道從劈麵飄過來,鑽進鼻子裡,暖暖的、甜甜的,讓她有些迷濛。
“哪兒來的玉米?”
“當然是至心的。”白兔倉猝說,“我隻是冇想到你真找著了,當時連我本身都不曉得要在哪兒落腳。”
說著,四下瞅瞅冇人重視,奧秘兮兮地從懷裡摸出一本畫冊,偷偷塞給他。
“新郎官,從速的,挑蓋頭吧,讓我們看看新娘子!”賈小七帶頭起鬨。
白兔被熱烈的氛圍傳染,含著內疚的笑,偷眼望向冷凝霜,適值她也看過來,兩人眼神碰撞,心臟一顫,都有點不美意義。
虎子一巴掌糊在他的後腦勺:“你纔多大就想媳婦!”細心看,卻不丟臉出他泛紅的臉。
“這是甚麼?”
“要不是我前兩天在這一片閒逛,瞥見茶人莊的春聯,我還不曉得你竟然在昌隆縣賣春聯。你那副對子寫的還真有點意義。”
白兔接過來獵奇地翻看,剛看了一眼,就滿臉通紅地合上擲給他,道:“這是甚麼東西?真噁心!”
“伉儷對拜!”
“小霜姐當新娘子必然都雅!”
白兔想了想,點頭道:“行,等會兒我跟娘子說一聲。”
桑葚子的到來讓婚禮現場呈現一陣騷動,錢滿貫兩眼放光,笑意盈盈:
“禮成!送入洞房!”
桑葚子怔了怔,眉一挑:“公然是個生猛的女人!”
“挑蓋頭挑蓋頭,早挑蓋頭早洞房,來歲抱個胖小子!”
桑葚子磨了磨牙。
“你去看風水,他們才隻給你一包玉米?太摳門了吧,你不是說對方是高門大戶嗎?”
冷凝霜哭笑不得,兩人齊聲答覆:“棗、栗子!”
世人再次大笑,賈氏眉眼帶笑放聲呼喊道:
“那不是我寫的,是霜霜、是我娘子寫的。”白兔與有榮焉地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