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叫我相公了!”
“姚仙仙她娘過來感謝我們送姚仙仙返來,還給了幾個茶葉蛋。”冷凝霜跟他進了堂屋,坐在圓桌前。
“好!”
“霜霜,為人娘子,對待相公不成以太吝嗇。”他一副敦敦教誨的口氣。
冷凝霜看了他一眼:“柴也劈了。”
白兔喜滋滋地剝開一枚茶葉蛋,遞到她嘴邊。冷凝霜伸手去接,他卻躲開,又一次送到她嘴邊。她無法,含笑張嘴咬了一口,卻瞥見他把剩下的半個塞進嘴裡。
大年初六,黃道穀旦。
“笑甚麼?相公這個詞很好笑嗎?”他不滿地問。
“兔相公?”白兔有些猜疑反覆了句,望著她的笑,挑眉,“聽起來不像好詞兒。”頓了頓,對著她忍俊不由的臉不爽地叫道,“讓你笑我,看招!”兔子爪俄然攻擊她的肋下亂撓起來。
她心一頓,微微瞠目。他嚥下半個茶蛋,又伸出溫軟的舌尖舔去手指上的蛋黃,然後笑意滿滿地看了她一眼,極其平常且很孩子氣的行動,被他做出來,竟平增了一股妖嬈。
她抿了抿嘴唇,想笑卻又不肯笑。她明顯不想再被他更深地影響,心卻不由自主地偏移,彷彿被甚麼吸住了似的,一點一點地被吞噬,一點一點地淪亡下去。
“家務活你全包?”
當大紅色鋪滿床時,明麗的色彩添補視野,吉利誇姣的繡紋逼真精美,還真將喜慶的氛圍推向最高點。
一大早,錢滿貫就從縣裡過來幫她安插新房。漢國人結婚講究很多,且拜堂是在傍晚時停止,冷凝霜不想大操大辦,摒棄了很多繁文縟節,隻籌算拜堂吃頓飯,再讓媒人把婚書拿去衙門備案就成了。
“這彷彿是我第一次親你啊,感受就像要飛起來了一樣!”他滿眼癡迷與沉醉地回味著,雙眸亮閃閃地望著她,伸出食指,“可不成以再親一次?”
“嗯!”他重重點頭,笑眯眯隧道,“結婚今後你甚麼都不消乾,我會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運的娘子,我發誓!”
“好!”
“你說真的?”她挑眉,思疑地問。
“不是,我隻是瞥見你這張臉,想起你的名字,又俄然聽到‘相公’這個詞,老是會遐想起‘兔相公’!”她說著又笑起來。
“小兔子這技術,真是絕了!”錢滿貫摩挲著光滑的被麵,感慨,頓了頓,滿腔憐憫隧道,“你說讓家裡的兒子學刺繡,這類家很多窮啊!”
白兔這才停手,眉眼帶笑地望著她嫣紅的臉,很久,輕聲說:“你還是笑起來最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