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彷彿聽過你的事,幾年前,莫清寧師兄當風儀庭主的時候,有個小女人的母親病重,她趕著歸去見最後一麵,師兄為她破了例的?”
“拜師,正式入門,就不消交散修的那筆用度。”
“哎,你這丫頭,真開不起打趣?你想探聽誰……該不會你在那山上還留了個小情郎?”
程寧寧又想半晌,在宋佚劈麵坐下來,悄聲問:“小哥,你在月泉宗幾年了?”
“我感受……他讓人感受怕怕的,固然他老是很暖和,彆的師兄師姐們也都說他對人好,但我就是感覺……”
“哎,來了。”
這份天賦……若好生練習,該當會出一番成績。
一年不到?宋佚一愣,莫非說的是……
“但是……誰會收我呢?”程寧寧眉宇間覆蓋上一層蒼茫之色:“師父們我都不熟諳,年紀也過了招新入門弟子的階段,這時候再入門,太晚了吧?”
“多謝。”宋佚笑笑,問她:“程女人,我看你這一心多用的靈敏工夫很有點意義,放棄修行可惜了。”
“是啊,莫師兄真的很好,我對他冇有半點不敬,可我仍然有那種,感覺他很可駭的感受……這話我憋在內心幾年,總想找個月泉宗的弟子問問,證明一下,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我們這兒挨著月泉宗不遠,弟子們都是修行人,日行百裡不算甚麼,是以他們也不在我家店裡歇腳,冇人可問,明天好輕易遇見你,俄然就忍不住了。哎,你回山後可千萬彆奉告他啊,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隻是一點感受,就這麼隨口一提……”
這小女人當真是有天賦的。
“這個……怕是不可了。”她苦笑:“現在父切身子也不大好,家裡就我一個女兒,我若走了,飯店就得關門。這買賣雖不大,也是代代傳下來的,我得守住了。修行嘛……哎,歸正我這輩子就服侍這一間飯店,修不修的也無妨了。”
“程寧寧,再拿壺酒來!”西麵那桌的客人大聲喊。
“如何,當年他是做了甚麼事,才讓你有這類感受嗎?”
“對,對,是我。”她連連點頭:“小哥公然是月泉宗的人,莫師兄但是我的仇人,他當初如果履行端方不放我走,我就連母親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呢。這位師兄,莫師兄現在可好?一向想劈麵向他稱謝,卻冇有機遇再上山,他也不會往我們這裡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