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畫已經不在了,我……我送人了。”

“是的,我夢見了畫上的仙女,我瞥見那張畫從天而降,在我麵前緩緩展開,然後,仙女從畫中走下來,朝我行了一禮,謝我割愛之恩,說她早就想分開帝京,感激我將她帶出來。然後仙女說,為酬謝我的恩典,她要提點我一件事。我仔諦聽著,隻見仙女手指輕揚,我的麵前便呈現了另一幅畫麵,我在當中看到了王家……”

“甚麼?”

“我……”

“啊……如許,看來對方非常投您的緣,竟能讓您這般割愛。”

說到這裡,宋佚俄然一頓,腦中靈光一閃――

“我跟老爺子下棋喝酒,不知不覺夜已深了,服侍的人都被老爺子趕走,院中就我們倆,端方也不講究了,敞著衣服,赤腳坐在門廊上。老爺子喝了很多,神采發紅,拿棋子的行動有些飄,我也好不到哪兒去。這時剛好結束一局,我腦筋裡一放鬆,俄然就問他:您為甚麼不幫王家的忙呢?”

講完這件事,文嶺長出口氣,彷彿也剛從夢中復甦,目光緩緩掃過全場,看滿座衣冠,感慨道:“事情就是如許。老爺子當年同我講起時,我不當回事,直到王家流浪,曉得他當了真,我卻還是有些思疑……再到昨日,當我親眼看演武場上飛沙走石,特彆那幾道黑氣將黎家少爺……由不得我不信哪。”

“是神仙入夢。”

“哦?您這麼一說,我也心動了,不知可否讓我開個眼,也見地見地這張神仙圖?”

“神仙入夢?!”

“哦,是那次,我記得……”高父拍拍腦袋,點頭道:“那年你來時,確切帶了一副古棋,老爺子見了高興得不得了,拉著你對弈到深夜。”

“是一名女仙。”高澄道:“彷彿合法韶齡,聲音清脆圓潤,非常動聽。”

“……冇有了。”

聽到此處,來賓們紛繁暴露驚奇和瞭然的神采,席間響起竊保私語。

想了想,他轉頭問高澄:“當初燃燒詢天符以請教過路仙靈時,高兄你腦入耳到的神仙唆使是如何的聲音?”

“不錯,就是此次,高兄公然記得。”

“甚麼畫呢?”

“夢……”

“也是不忍心吧,畢竟同王家那麼多年友情。”

宋佚能必定,這些事情中存在一根頭緒,將後果結果鏈接起來,但現在,這根頭緒還藏得太深了,不輕易抓住。

文嶺接著道:“高老爺子見我帶這東西來,大喜過望,叫我乾脆住到他那邊,要跟我殺個徹夜。正值夏季,那早晨夜色極美,圓月當空,清風緩緩,院裡荷塘中蓮葉相接,暗香盈盈。看這景色,老爺子歎天公作美,更加興趣昂揚,命人做了酒菜來,不但對弈,更要不醉不休。”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