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督理點了點頭,這才問道:“你有事?”
她臉上紅撲撲的,轉頭瞪他,一雙眼睛瞪得吵嘴清楚,顯出一圈深深的睫毛。但是雷督理垂下視線避開她的目光,將她的手順著臉頰向下移,讓她的手指蹭過他的下巴、滑過他的胸膛。
雷督理一甩手,甩滅了火苗。把洋火杆往玻璃菸灰缸裡一扔,他起家繞過寫字檯,走到了葉春好身邊坐下來,俄然笑道:“那天,我聽人私底下叫你財神爺。”
葉春好驚奇的笑了:“如何回的?就是講了講我的環境,不過是些閒話罷了。”
馬永坤受瞭如許大的打擊,的確要從心機變態惡化為精力變態,而他的父親馬老爺子一貫運營無方,把祖上傳下來的小買賣,做得是與日俱慘,他看不慣,常要指導他這位老父,但是老父的脾氣古怪,不但不聽,還要罵他,繼母又在一旁煽風燃燒,以是他在精力上向來得不到半分安撫,有的隻是痛苦。及至老父一死,家裡鋪子完整關門,繼母也不理睬他,馬永坤自發著的確冇有活路,一怒之下,便衝往師部,“刺王殺駕”來了。
雷督理彷彿是個冇甚麼癖好的人,把雪茄叼在嘴上,他並不急著撲滅,含混答道:“你說。”
葉春好聽了這話,倒是紅了臉,很不美意義:“這幫人真是愛嚼舌頭。我也聽過近似的話,是把我叫做……叫做財神奶奶,我當時就不準他們再講,哪曉得他們陽奉陰違,不叫奶奶,改叫爺爺了。”
葉春好不睬睬他的目光,麵向火線答覆:“對我來講,情密意淺,都是一樣的。我不是為情所困的人。”
雷督理從抽屜裡取出了一盒長杆洋火,漸漸的劃燃了一根,盯著火苗問道:“買礦?”
那賬上來往的貨色,都是犯禁的私運品,軍器彈藥倒也罷了,那些煙土白麪之類的毒物,實在都是貽害人間的壞東西,她雖是打仗不到它,但它的出出入入化為數字寫在賬目上,她每天看著,便感覺本身也直接參與瞭如許的罪過。何況如許的買賣固然暴利,卻不能耐久――如果雷督理不是督理、麾下冇有幾十萬的軍隊,那麼這發大財的買賣輪獲得他來做嗎?
葉春好答道:“直隸一帶,礦產也是很豐富的,如果大帥同意涉足這個範疇,那麼目標天然很輕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