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想了想,一撥手上的弓弦,對兩人道:“不如如許,這支箭由我來射,你們壓勝負,各猜我中與不中,誰猜的對了,這花燈便是誰的,如何?”
這少女穿著光鮮,也不是平凡人家的女娃,銀錢天然是不缺的,隻是他一個少女如何搭弓射箭,射中那花燈上的綵帶?
這少女看中了牡丹花燈,長孫兄弟這邊也看中了牡丹花燈,兩方都想要,便起了爭論。
這少女看著十歲高低,生的極美,雖還幼年,但也能看得出是個少見美人坯子,若論樣貌乃至還在長樂公主之上。
李恪見長樂已經躲進了馬車,他便冇了顧忌,他看著麵前的長孫兄弟,上前號召道:“兩人長孫兄,李某來此閒遊,未想賢昆仲也在此處。”
長孫衝乃長孫無忌嫡宗子,經常跟從長孫無忌身後,李恪倒是見過,至於長孫渙,李恪也曾在茶館同他打過交道,還聽了他一段“長乾曲”,自也識得,不太長孫嘉慶李恪倒是初度見到。
李恪的話音方落,長孫兄弟還未說話,倒是一旁的本來同他們爭論的少女搶先上前,眼睛裡閃動著光彩,對李恪道:“既然這位公子也問,想必也不會袖手旁觀,還請公子當個介錯人,幫著給評評理,可好?”
少女看了看她的身後,對李恪道:“公子放心,小女雖開不得弓,但自有家仆代庖。”
說完,長樂公主趁著長孫家人還未重視到她,便躲到了他們身後的馬車中。
這個花燈本是長孫嘉慶想著拿歸去送於青樓相好的,要與又要本也無傷風雅,可如果李恪開了口,他便要放棄這隻花燈,未免太掉份了,弄得彷彿他就真的怕了李恪普通。
長樂點頭道:“如果他們曉得我在此,他們必會奉告孃舅,孃舅曉得了母後也就曉得了,未免費事我還是暫避吧。”
李恪既然這麼問了,彷彿就有當這個介錯人的意義,而以李恪的身份,當這個介錯人也無不成。
李恪問道:“長孫家的人在此,你可要避上一避?”
長孫嘉慶乃長孫順德宗子,自幼便和行伍中人打交道,技藝雖不算多高,但也是弓馬諳練,在三丈外射中花燈上的綵帶,他還是有些掌控的。
少女問道:“那依公子的意義呢?”
李恪的話音一落,長孫嘉慶和這少女的臉上也暴露糾結之色,李恪說的也是,如果兩人都射中了,難不成這花燈還能一人一半不成。
李恪上前,口中儘管稱呼長孫衝、長孫渙兄弟,卻用心對他們身後的長孫嘉慶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