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問道:“現在內裡的糧價是多少?”
對於劉仁軌此言,李恪倒還是很有底氣的,關隴門閥固然難纏,但李恪擺在涼州的班底也不是紙糊的,蘇定方、劉仁軌、裴行儉,大唐將來主司經略西北的三任主帥,伶仃挑出去,無一不是名震當時的人物,李恪自不擔憂。
劉仁軌回道:“恰是此事,太子固然隻是佯開武威倉,但此事已經在涼州鬨開了,長安那邊想必也快獲得動靜了,太子若不早做籌辦,恐怕到時被動。”
李恪道:“如此便好,既涼州糧市已開,漸漸地州部這邊的糧道便可停了。”
劉仁軌回道:“另有六萬多石,此前來州部買糧的人倒還多,但跟著糧行也開端放糧,本日買糧的百姓已經更加地少了。”
李恪此來涼州,本就是為蘇定方張目,與涼州各家為敵的,戔戔幾分糧利比起李恪盯上他們的東西還要小的多,今後相爭隻會鬨地更加丟臉,如果李恪擔憂開罪他們,李恪就不會來此了。
“臣劉仁軌拜見太子。”劉仁軌應詔而入行館,對李恪拜道。
劉仁軌拱手道:“既如此,那臣就在此祝太子旗開得勝,得償所願了。”
李恪也笑道:“動了他們的糧利隻是其一,今後本宮要動的還多,他們要抱怨便儘管抱怨便是了,本宮何曾在乎過他們的設法?”
李恪道:“眼下不管是備戰吐蕃還是打壓關隴門閥,涼州都是第一要地,朝廷重涼州已是必定。涼州刺史謝叔方不過中人之姿,在涼州刺史的位置上必是坐不久的。本宮本欲保你為涼州刺史,但你資格太淺,恐百官不平,隻得作罷。你在此先好生做著,待你有了政績,本宮再向父皇保舉。”
李恪所言天然是在為大局考量,但劉仁軌聽了李恪的話卻笑道:“太子如此作為雖是穩妥,但如此一來,可就把涼州門閥獲咎了個潔淨,隻怕涼州各家中抱怨太子的聲音可更加地多了。”
李恪說著,又想起了甚麼,對劉仁軌道:“三今後,待壓下涼州糧價後你便用之前售糧所得的銀錢再買回糧食,在秋收後充當夏糧送去長安,如有多出十萬石的,便可存入涼州府庫,已備不時之需。”
“臣謝過太子,臣必不負太子所托。”劉仁軌聞言,當即應道。
劉仁軌回道:“太子放心,就在太子西行不過三日以後,涼州糧市已經陸連續續開端有糧可售了,隻是代價昂揚,所供不敷,尚還不成滿足全城所需,但就在本日早後,涼州市上俄然呈現了多量的糧食,已與平常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