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揚州多數督府送往姑蘇統軍府的軍器經潤州,過常州而至姑蘇,穹窿山便是他們東進吳縣的必經之地。
左遊仙和司徒防帶著人衝下山穀,不過半晌間便將這二十餘人殺散,這些人本就渙散地很,無甚軍紀可言,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通衝殺,頓時冇了鬥誌,紛繁四散逃開。
本日的機遇實在可貴,這一千餘件軍器正解了左遊仙的燃眉之急,並且為了此事,他已經給了段璀兩萬貫錢,如果他此事作罷,這兩萬貫也就打了水漂了,段璀也斷無退回的能夠。
左遊仙看著麵前很多的空箱子,俄然想起了甚麼,忙道:“段璀誌不在求財,入彀了,快走!”
司徒防道:“揚州位在東南,承平多年,如何比得上邊軍,揚州多數督府的士卒都懶惰慣了,莫說是李恪了,就算是李靖在此,數年內也難有所成。”
左遊仙聞言,不解地問道:“李恪行伍出身,雖幼年,但統兵也稀有年了,當不是平常之輩,竟能容忍其治下如此不堪嗎?”
緊接著,跟著司徒防抬手,一聲鑼響,本來在穀上埋伏著的近百人便如餓虎撲食普通衝下了山穀,直撲這些押送軍器的府軍而去。
司馬防的話很有事理,揚州處東南臨海,少有兵患,自不比邊州,士卒渙散些也是有的,隻是正如段璀所言,這匹軍器乾係嚴峻,如此緊急的軍器押送,怎會隻要這戔戔二十餘人。
可正如左遊仙所言,本日的燕子穀本就是段璀做的一個局,左遊仙已經入了套,段璀又怎會叫左遊仙等閒逃了出去。
左遊仙的目標本就不在殺人,而在越貨,將這些府軍殺散後也不深追,便命世人停了下來。
左遊仙說著,便跳下了馬車,將欲逃離這山穀。
司徒防見狀,問道:“仙師,為何這些府軍要押著這些空箱子來姑蘇。”
左遊仙剛跳上馬車,穀口處便響起了段璀的聲音:“逆賊左遊仙膽敢劫奪軍器,罪該萬死,給我殺!”
時價初春,暖風拂麵,燕子穀本該是鳥語花香的一片,隻是本日,卻莫名多了幾分肅殺。
“諾。”左遊仙之言方落,司徒防當即應了一聲。
“如何了?”左遊仙看著司徒防的反應,內心“格登”一下,趕緊問道。
這些箱子來的輕易,可謂不費吹灰之力,按理說左遊仙自當欣喜,可他看著麵前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的馬車和木箱,心中卻總有一種莫名的擔憂,並未因到手了便稍有半分減緩,相反地,這類不實在感卻叫左遊仙擔憂更甚。